不动声色握着的拳头,伶俜笑道:“谁不知姐夫是把你捧在心尖尖上的,你自己整日作天作地的,我都看不下去。”

    沈锦哼了一声,倒也没反驳。

    进山的人到了暮色时分才回来,虽是冬猎,倒也收获颇丰。每个人都提着几只猎物,不过都是死物,只有沈鸣抱着两只活蹦乱跳的灰兔子。伶俜欣喜地跑过去,将那兔子抱在怀里。如今是冬日,兔子懒懒地很温和,寻着暖和的地儿,就往她胸口钻,很是可爱。

    只道沈锦的喝声响起,伶俜才注意往宋梁栋看去。原来他真打了一只紫貂。原来那紫貂正在巢穴中冬眠,被吵醒后,钻入了一处洞穴。宋梁栋一路追过去,不想那黑漆漆的洞穴中不知哪个缺德的猎户放了捕兽夹,他一时不防给夹中。虽然穿着靴子,还是夹伤了腿。

    看着他一瘸一拐走在沈锦前面,耷拉着脑袋被骂,嘴角却悄悄扬起来,伶俜哭笑不得。沈锦到底是心疼他,骂了几句就舍不得,抹着眼睛扶着他问疼不疼。众人都是会意地笑。只有走在最后的叶罗儿,没有人看到他笑中带泪。

    下人拿了猎物下去,众人会屋子更衣之前,宋玥笑着道:“我知这庄子地窖里藏了许多美酒佳酿,咱们今日进山满载而归,晚上大家好好喝一场,不醉不归,如何?”

    宋铭笑道:“咱们哥几个也好久没喝过了,三哥可别雷声大雨点小,跟往常一样,喝不动了就尿遁。”

    宋玥也笑:‘我今儿一定舍命陪君子,就是不知道世子爷赏不赏脸?’

    不等沈鸣回应,宋梁栋已经朗声大笑:“我还真没跟愉生喝过酒,今儿怎么也得喝几杯!”

    话音未落,又被沈锦掐了一把:“受伤了还喝!”

    宋梁栋赶紧嘿嘿笑道:“一点小伤不打紧。”罢了又小声道,“我喝完两杯就陪你,让他们自个儿喝!”

    沈鸣看向宋玥意味不明的眼神,勾唇笑了笑,云淡风轻道:“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