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紧紧地依偎在丈夫的肩头,她觉得身和心都有了依靠。心里的苦想对丈夫诉一诉,陪读的难想和丈夫谈一谈。每天身处繁华的都市,面对潮水般的人流,可是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孤单。她想起女儿军训前的那天给女儿买一块布料,打扮入时的卖布的女人说得那一句刀子一样伤人的话:“看你也没钱”。伏在丈夫宽阔的肩头,她的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她说不清是伤心委屈,还是激动。

    过了好久,丈夫双手捧着她泪水满面的脸,心疼地边替她擦眼泪边说:“芳芳,怎么了,我这不是来了吗?”

    “这个家没有你不行,两地分居的日子不叫日子。”王淑芳擦干眼泪,弯腰给丈夫拿过早已准备好的拖说,“把外套脱了吧,换上拖鞋,休息休息,坐车累了吧?”

    王淑芳说着把丈夫的外套脱下来,挂在客厅的衣架上。

    “是啊,那几年,我们再苦再累两人都在一起,心没有这么孤单,没有这么苦。”丈夫坐在沙发上长叹一声说,“二连租的店铺租期一到我就退房来和你娘俩在一起。”

    “嗯,喝稀粥也要在一起!”王淑芳笑着做在老公的身边说,“何况,我这食宿班开的一家人的生活是没问题的。”

    “芳芳,你瘦了。”丈夫那过她的手抚摸着说,“看看,这双手多辛苦?”

    王淑芳像个孩子一样躺在老公的腿上,任凭老公摩挲着自己的手,喃喃着说:“忙点累点倒无所谓,就是你不在,我这心空得很!陪读之前没想到会这样,我低估了分居的难处。”

    想象中的热烈没有出现,两人期待的情景没有出现,两人没有共同创造爱情的最高境界。两个人都有点失望。丈夫更是沮丧。

    丈夫有点内疚地低着头说:“芳芳,那几天咱妈病了,我陪床,有点累。”

    “我知道,”王淑芳笑笑说。

    “老婆,你真好!自从嫁给我你没有清闲过一天,来这里没坐几天又忙着开食宿班,给咱们这个家挣钱。咱妈生病住院你往老家打钱,陪了小的,孝敬老的,你是咱们家的有功之臣。”

    李刚又一次拿起妻子粗糙的手,亲吻了她的手心和手背以及十个手指头。以前,妻子的手白白的、肉肉的、软绵绵的,现在,开了两个月的食宿班,每天做十个人的饭,一日三餐辛苦不说,她是想着法儿地伺候这些吃饭挑剔的孩子们。他见过她给学生们做饭,好像比原来开饭馆更用心。从食材到佐料,从颜色到味道,从时间到火候,方方面面用心,认认真真烹制。他觉得妻子的手粗糙也美丽。他爱妻子原来白嫩的手,更爱这双辛勤劳动、创造家人幸福的手。是啊,结婚之前男人们看妻子的脸,结婚之后看妻子的手,这话一点儿也不假呀。

    王淑芳很欣慰,丈夫理解她的辛苦,理解她为这个家所做的一切。他也理解丈夫的不易,一个人经营着二连服装店那惨淡的生意,一个大男人每天笨手笨脚地做饭洗衣,前些日子,她生病的老妈妈住院还得陪床。她理解了什么叫夫妻间的相濡以沫。她觉得爱情的最高境界应该是心疼。

    王淑芳很满心欢喜地给丈夫下了早已包好的饺子,还给他切了火腿,拿上了中午的炸花生米,给他拿上了一瓶金骆驼酒。她想让酒精驱散丈夫的沮丧,打起丈夫的精神,恢复丈夫的自信。果然,几盅酒下肚,她看见丈夫的脸上渐渐地泛起了红晕,笑容从心底荡漾在脸上。李刚觉得自己挺幸福,妻子能挣钱,女儿学习好,来包头有自己的家,饭桌上是热腾腾的饺子有酒有菜,他有什么不满足?

    李刚一口酒,一口菜,一个饺子放在碗里夹成两半,猪肉韭菜馅抱了个肉团团,蘸一点蒜醋,吃在嘴里,香在嘴里,美在心里。

    王淑芳又开始准备晚饭。

    王淑芳给孩子们准备做晚饭,晚饭要比午饭简单一些,晚饭是葱油饼、五菜一汤。葱油饼是发面的,面中午吃完饭就和好。五个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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