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发盘得特别致特好看,一看就是会打扮的人。张雅琴友好真诚地说:

    “我姓张,叫张雅琴,你们就叫我小张吧。我刚来,啥也不懂,你们多指点着点儿。”

    “这也没啥技术,眼勤、手勤、腿勤就行了。”付姐吃完手中的油饼喝了一口水拍拍手说。

    “好了,以后有时间再说,来顾客了。”老板娘声音急切地说。

    张雅琴和付姐每人手里拿着一个条形大盘,拿着一块抹布,做好了准备工作。油饼和粉汤是不用她俩往桌子上端的。这样她们又省了一半苦。

    顾客们陆续走进来,排着队。老板从小窗口端出放在盘里的两个油饼,又递出一碗粉汤,放粉汤的碗又放在一个盘上。顾客从窗户递进六元钱,端出自己的油饼和粉汤。有的顾客递进十元,老板给他一个盘里放了两个油饼,另一个盘里放一碗粉汤,然后接过钱给他找回四元。买好油饼和粉汤的顾客找座位坐下把油饼和粉汤放在桌子上,又起身去小锅炉旁的盘子里取了个白色的小茶碗,拧开锅炉水龙头打了一碗冒着热气的砖茶水,重新走到座位前坐下来,吃一口油饼、喝一口粉汤、再喝一口浓茶,顿时浑身发热,鼻尖冒汗了。

    不一会儿,六张桌子坐满了顾客,地上还排着一字长形队。有的顾客见一楼座位已满,就上了二楼。二楼有四个方桌,也已陆续坐满。付姐和张雅琴一开始两人一楼顾客风卷残云般吃完的盘盘碗碗。后来,人多了,二楼也满了,付姐上了二楼。张雅琴刚撤下一桌的盘和碗,还没来得及返回来,老板娘就喊了:

    “小张,快收拾桌子!”

    张雅琴跑着出来,动作麻利地撤下一桌上的五六个盘、五六个碗、五六个小茶碗、五六双筷子,摞了满满一大条形盘。她小心翼翼地端着这些盘盘碗碗回到后厨房,只见洗碗的贺姐和全姐洗碗的动作快得像机器。

    张雅琴刚放下收拾回去的盘和碗,就听到老板娘又高声地叫她赶快收拾桌子。她急急忙忙地小跑出去,匆匆忙忙收拾桌子。撤回去的条形盘里的盘和碗摞得高高的,实在是小心又小心。她撤这一桌的时候,看见那一张桌子的顾客擦擦嘴起身要走。于是,她是送进去又出来,出来又送进去。她急急忙忙地空盘出来,满满地一摞回去,出去,回来,回来,出去,来来回回,匆匆忙忙,汗流浃背,满头大汗,没有喘气的功夫。

    付姐虽然上面四张桌子,比她少了两张,但得楼上楼下地跑,也忙得够呛。

    两个人来来回回,出出进进,匆匆忙忙,从早上六点多到十点半。张雅琴的线衣湿透了,头发湿透了,腰酸得厉害,腿疼得厉害。其实,她们五点半就来了,顾客没来的时候她们提前做准备工作。

    面案工王姐是炸油饼的机器。捏油饼、炸油饼只她一个人。她的眼睛被锅里烧开的油炝得永远流泪。

    洗碗工贺姐和全姐,头也不抬,腰也不伸,洗碗的手快得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她俩就像是洗碗的机器。

    张雅琴和另一个端盘的付姐像端盘的机器。

    整个饭店是一座机器,运转起来哪个零件都在飞速旋转。

    老板和老板娘也站在小厨房一早晨四个多小时,脚手没停下过一刻。其实,他们更多的是手动,脚不怎么动。

    到十点钟,进来吃饭的顾客渐渐稀少,老板娘马上调整工作:炸油饼的王姐停下的时候就剥蒜;两个端盘的、两个洗碗的稍一停下来也必须赶快剥蒜。

    到十点一刻,早点停了。两个端盘的张雅琴和付姐,一个在一楼擦桌子、扫地、拖地,另一个在二楼擦桌子、扫地、拖地。两个洗碗工洗好了盘、碗、盆子、筷子也去剥蒜。炸油饼的王姐又开始和面、发面,准备第二天炸油饼的面,然后,从另一个锅里捞出煮熟的羊杂碎切起来。一会儿要把羊杂碎、蒜泥和姜泥一块熬。王姐工作的时间长,她下午两点半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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