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同时关了电磁炉的火,然后端上去。四个女人先吃起来,她很快又端上另外三碗来,老乡们都香甜地吃起来。
这时,天大亮了,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马路上人来人往。可是进来的不多,只是零星地进来两三个老头。张雅琴看见大多数的老头进了隔壁的烧麦馆。这边的饭店全靠那七八个清洁工满满围了一桌支撑着。
“我们总共多少钱?”一个先吃完的男清洁工问老板娘。
“一碗面四块,鸡蛋是赠送的。”老板娘过来说,“四七二十八块。”
男清洁工掏出三十元,递给老板娘,老板娘找回两块放在桌子上,他收起来装在上一口袋里。这时,另外几个也吃完了。
张雅琴过来收拾碗筷。
“听你口音也是乌盟人吧?”那个丰满的女人问她。
“嗯,乌盟人,咱们是老乡。”她边收拾边说,“小米粥和小菜免费,又这么大一碗,还赠送一个鸡蛋,管吃饱了,挺实惠,以后常来。”
“你是乌盟哪里人?”另一个年龄稍大一点的女人问道。
“我是前旗人,”她边收拾边说,“我是前旗乌拉哈人。”
“哎呀!我也是前旗乌拉哈人。”那个挺漂亮挺丰满的女人上前拉住她的胳膊说,“咱俩是亲亲儿的老乡,以后我们就在这儿吃早点!”
“奥,来吧,就这儿吃,那敢情好。”她把碗摞在条形盘里,把筷子放在一边,擦了擦桌子边向厨房走去边说。
他们说话时,又陆续进来五个老头,分别在另几个餐桌前坐下。张雅琴把碗筷放进厨房时,只听见老板娘高声向厨房说:
“四碗饸烙面,一碗手擀面.......”
“好嘞,马上来!”老板很高兴地向前面的餐厅传话。
张雅琴出来,取五个小碗给每个老头舀了一碗小米粥,又给每人夹了一小碟凉菜端上去说:“先喝着,吃着,面马上就好。”
这时,喝酒的老头才吃完一碗面,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脸憋得发紫,又差点背过气去。张雅琴看他难受,也习惯了,知道他不会死过去。只是过去收拾碗筷的时候发现他吐痰、擦鼻涕的餐巾纸扔满了垃圾桶,地上也有没扔进去的。地上到处是痰、鼻涕、餐巾纸、饭粒。桌子上也是饭粒、菜丝、洒出来的面汤。桌子上和地上一片狼藉,恶心得没法去收拾。
“总共多少钱?咳咳咳。”老头问完又咳嗽起来。
老板娘皱着眉头,满脸不快地说:“二十八块钱。”老头哆哆嗦嗦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三十元说,“不要找了,明天.....还......过来,咳咳咳......”
老板娘没出来收钱。张雅琴把钱交给老板娘,她收拾完桌子又收拾地下。她先用餐巾纸把痰、鼻涕和饭粒擦干净一起放到垃圾桶里,然后把垃圾桶里的垃圾袋提着放到门外的大垃圾桶里。回来把碗筷收拾好送到后厨房,回来时拿着拖布把老头这边拖了几下,地面又恢复了干净的样子。
“面好了。”
张雅琴听到老板的声音,于是急忙走进厨房。她用条形盘先端出四碗面,又夹了四个鸡蛋分别放在四个碗里,端到四个老头面前。
“老乡,我们走了,明天见。”那个漂亮的老乡站起身边打招呼边向门外走去。
其他的老乡也站起来,微笑着看着她向门外走去,那个男老乡走到门口返回头说:“我们每天还来。”
“来吧,欢迎你们常来。”张雅琴边向他们打招呼边向厨房走去。
老头们很有食欲地吃起来。那咳嗽的老头哆哆嗦嗦地扶着餐桌站起来,拿过一边的拐杖步履蹒跚地向门外挪动着。张雅琴快步上前帮他开门,送他出去,对他说:“您慢走,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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