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
女儿转过身又像往日一样接过水杯，微笑着说了声“谢谢妈妈”。
日子在繁忙中流逝，三月份月考结束后。女儿又考了全校二十二名，进步了二十多名。但王淑芳看见女儿不满足，她知道女儿和高媛比。因为高媛三月份的月考成绩是全校第五，汪洋三月份的月考成绩是全校第一。
之后的日子里，王淑芳看见女儿比以前睡得更晚了。王淑芳自从听女儿哭诉完之后不再刻意地要求女儿考个什么名次了，也每天在很晚的时候，给女儿熬一杯牛奶端过去或给女儿披一件衣服，或拍拍女儿的肩膀。她这样算是给孤独无助奋斗着的女儿一种安慰，一种支持，一种力量。也会说一句：“男男，不要熬太晚了，累了就早点睡吧。”
这时，女儿伸手指了指斜对面高媛卧室里的灯光说：“高媛能坚持，我就能坚持！”
“不要太在乎别人，不要总是跟别人比，你每次考试不是在进步吗？每天进步一点点，这就不错了。”
“妈妈，有时我也只是发发牢骚，怎么能不在乎呢？以分数论英雄，以分数决定大学的门槛，怎么能不在乎？说不在乎那是自我安慰。妈妈，我在乎分数，在乎名次。”
女儿的要强，让王淑芳很欣慰，也很酸楚。欣慰的是女儿的懂事和要强，酸楚的是女儿拼命学习疲惫的神态。
有一天晚上，应孩子们的要求，王淑芳给孩子们吃了米线。王淑芳在开水里放了微辣的涮羊肉调料，煮沸的锅里放了鱼丸、虾丸、肉丸、豆腐、木耳、金针菇、油麦菜和粉条，然后下了米线。孩子们吃得津津有味，热火朝天。孩子们的胃满足了，一高兴话也多起来，谈学习，谈老师，最终谈起了班里谈恋爱的同学。
“好多女同学追求汪洋，奥一班，奥二班的都有。每天晚上夜自习放学总有女生主动上去拉汪洋的胳膊，真不要脸！”李敏坐在沙发上酸酸地说。
“那你怎么知道？”郝云霞意外深长地笑着问，“那汪洋啥态度？”
“我亲眼看见好几次，汪洋当然是甩开她的胳膊走了，没搭理她们。”李敏很欣慰地回答。
“你又不和汪洋在一个班，又不在同一楼层，怎么对他的一举一动那么清楚？”郝云霞笑着问。
“反正看见了，长了一双眼睛还能看不见？”李敏有点不高兴地说。
“奥班的学生也谈恋爱？”王淑芳也插嘴问道，“那么多女生追求汪洋，汪洋学习竟然一点儿都不受影响，真是奇怪，一考一个全校第一。”
“我觉得尽管那么多女生追求汪洋，关键是他没有动心，没爱上她们，没和她们真正谈过，因此学习也没受影响。”李敏有点自豪地说。
“我见汪洋经常和你在一起，那他是爱上你了，你又这么理解他。”一直默不作声的李胜男说，“你们俩在初中就关系就不错，汪洋不搭理别人，就是心中有你。”
“去去去！你俩真能胡说。”李敏红着脸笑了。
王淑芳听得出：李敏、郝云霞和自己的女儿都喜欢汪洋，李敏最深，最爱。因为李敏来她家吃饭，有时说话不知不觉就说到汪洋身上，嘴里总是汪洋长汪洋短的。王淑芳听得出，看得出。孩子们也听得出，看得出。
“无论如何在高中时找对象、谈恋爱是不应该的，影响学习，影响前程。”王淑芳在厨房边收拾碗筷边说，“三年后，谁上哪所大学不定，谁在哪座城市不定，将来在哪里工作不定，一切都是未知数，高中谈恋爱百分之百成不了，那还不是浪费时间，浪费感情，耽误学习？”
李胜男听得出妈妈说话的意思，妈妈是怕自己早恋。李胜男知道自己又矮又胖，相貌平凡，怎能引起男生的注意？人家那包头那三个走读生，身高都在一米六五以上，身材苗条，面容清秀，天生丽质，令人赏心悦目。别说男同学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