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重重被砸到另一面墙壁上,硬撑着没有晕过去,但此时他看向宫怀瑜的眼神里,已只剩下了冷漠和憎恨。
宫怀瑜走到了张京墨的面前,硬生生的掰开了他的手,取走了陆鬼臼命牌的碎片,他说:“你根本不配同他站在一起。”
张京墨吐了口血,他抓陆鬼臼命牌抓的极紧,但却被宫怀瑜掰断了手指硬生生的夺了去,手指剧烈的疼痛让他竟是生出一种怪异的兴奋之感,他咳嗽一声,低低道:“我知道你是谁了。”
宫怀瑜浑身一僵,眼中冷意更甚。
张京墨嘴唇微微动弹,说出的几个字却让宫怀瑜有些听不清,他冷哼一声,揪着张京墨的衣领将他从倒塌的废墟之中举了起来,他说:“说啊,我是谁。”
张京墨看着宫怀瑜近在咫尺的脸,忽的就笑了。
宫怀瑜见到张京墨的笑容,便察觉情况不对,然而已是太晚——瞬息之间,张京墨浑身上下都射出无数根细小的针,那针刺入皮肤后,便游走于血液之中,随着血液直通心脏。
宫怀瑜甩开张京墨疾身后退,他即便是退的及时,但因为他靠张京墨靠的太近,还是被刺到了,被蝼蚁暗算,宫怀瑜的表情更加扭曲,他恨不得直接在这里要了张京墨的命——就像当初那般。
陆鬼臼既死,杀意便生,宫怀瑜眯着眼看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张京墨,道:“手段不错。”
张京墨冷漠的看着他,这招是他的最后一招,这几千根针都是特意炼制,不是凡物,一般人被刺进一枚,就足以致死……没想到这人被他如此暗算,竟是还能站着同他说话。
罢了,看来今日,是要卒在这里了。
面对死亡,张京墨的心情却格外的平静,他脑子里已经开始谋划下一世的事,想着到时弥补大阵的时候,定要小心些,若是有机会,看看能不能救下顾家兄妹……
宫怀瑜一步步的靠近了张京墨,他的杀意张京墨已经感受的一清二楚,他甚至能看到宫怀瑜被面具掩盖了一大半的眼睛里射出的红光。
就在宫怀瑜即将出手的那一刻,他却听到了一个冰冷的声音,那个声音说:“宫怀瑜,我不要你的命,是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但我已经不想看见你,你走吧。”
宫怀瑜呆愣在原地,他僵硬的转身,却发现周围空无一人,这里只有他和张京墨——那个声音,不过是他的幻听。
可即便是幻听,却依旧勾起了宫怀瑜某些记忆,甚至他那条瘸掉的腿都开始隐隐作痛,痛的宫怀瑜恨不得将它一刀剁了。
张京墨本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了,然而宫怀瑜却莫名其妙的停下了脚步,甚至于脸上闪过惊恐和痛苦的表情,好像被什么魇住了。
宫怀瑜莫名其妙的说了句话,他说:“主子,为什么?”
张京墨浑身上下骨头都断的差不多,此时连移动都十分困难,他看着宫怀瑜失神的模样,心中开始暗暗的思索自己是否能要了眼前人的性命。
但这到底只是想想罢了,宫怀瑜和他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宫怀瑜可以轻松的劈死一个元婴修士,而自己,死战还不一定能获胜。
这幻想只困扰了宫怀瑜片刻,他很快就从中挣脱出来,将目光再次投向了地上那个奄奄一息的人。
宫怀瑜没有看漏张京墨眼里的杀意,但他在看到张京墨眼中杀意之后,竟是没有愤怒,反而笑了起来。
他说:“多漂亮的一双眼睛,就该这么冷……”当初的张京墨,若是像现在这般多好?也不至于,让他做出最糟糕的选择。
宫怀瑜和宫喻瑾是宫家双子,二人在游历之时结识了陆鬼臼,后来投于陆鬼臼的门下,宫怀瑜的性子跳脱,更加容易冲动,他一直以为陆鬼臼能带着他们走向通天之途,可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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