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犯,那就是人头落地了。”

    三人惊魂未定,整个人瘫软在地。

    陈谦冷眼旁观,知道自此贺湛算是彻底收服众人了。

    就在此时,驿馆小吏来报,说是几名大食商人刚去拜谒了使君,听说贺郎君是长安人,心向往之,想求见贺郎君。

    贺湛微微皱眉,他现在心系三哥安危,哪里有心思接见什么大食商队。

    “陈谦,你去见他们,就说我……”话说到一半,贺湛心头一动,忽然问,“他们从大食过来?”

    驿站小吏忙道:“正是。”

    贺湛:“他们走的是哪一条路,来时经过哪里了?”

    小吏:“好像说是从焉耆城那边过来的。”

    贺湛想了想,改变主意:“让他们候着,我这就过去。”

    打发了士兵们去操练,陈谦与贺湛往偏厅走去。

    “统领觉得,这是少卿他们派来的?”

    贺湛:“三哥知我们担心,一定会想方设法送消息过来,用汉地的商队太敏感了,如果是大食商人,突厥人可能就不会那么警惕,希望我的猜测没错吧。”

    二人一路无话,到了偏厅,两个金发碧眼的大食人已等在那里,对方汉语流利,只是音调有些怪异,不如中原人那般字正腔圆。

    “敢问哪位是贺湛贺郎君?”

    贺湛拱手:“我就是,不知两位此来,所为何事?”

    其中一名大食商人道:“我等入关前,途经焉耆城,遇见一位朋友,他受人之托,让我们为贺郎君送来两件礼物。”

    贺湛:“请问阁下的朋友,可是汉人?”

    大食商人摇摇头:“是突厥人,名叫何图。”

    这个名字很陌生,贺湛有点失望:“那他托阁下送来什么?”

    另一个人从包袱里拿出两个小匣子,放在案上。

    两个匣子一模一样,区别在于锁扣的颜色,一铜一银。

    “对方说,贺郎君打开时,须先铜后银,顺序不可混淆,等您见到匣中之物,自然就会明白。”

    贺湛越发奇怪,忍不住多问了几句,但两人只是信差,除了送东西之外,别的一无所知,更不要说认识贺融了。

    送走他们,陈谦看着匣子,猜道:“会不会是突厥人暗示少卿在他们手里,想以其为质,要挟我们?”

    贺湛:“那他们早就大肆宣扬了,不必如此大肆周折,我总感觉,这匣子的确与三哥有关。”

    他摸上铜锁的那个匣子,稍加用力,锁即断开。

    匣子里装的是一个香梨。

    这种梨子在边关很常见,贺湛拿起来左右端详,陈谦则将匣子翻来覆去,都没有发现什么暗语机关。

    贺湛只好又打开另一个匣子。

    那里头没装香梨了,却是一个胡饼。

    胡饼干巴巴,硬邦邦,一看就知道味道不佳,用手一掰,里面全是白色面团,陈谦又尝了一口,忍不住吐出来:“呸呸呸!真难吃,这饼有毒吧!”

    贺湛:“……”

    看来的确是三哥送的无疑了,也只有三哥,才会热衷打这种哑谜。

    话又说回来,他们在突厥必然碰见了什么困难,否则也不至于用这种迂回曲折的办法来传递消息。

    问题是梨和饼,到底想表达什么?

    贺湛来回踱步,几乎眉毛打结。

    陈谦也陷入脑海的纠结中无法自拔:“梨是离?是让我们赶紧离开张掖?那饼又是什么,让我们去救人?”

    不用等贺湛反驳,他也觉得自己的猜测太无来由:“五郎,这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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