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融:“家里一切都还好吧?”

    “挺好,你二哥也成了亲,还有为父,咳咳,”贺泰微有些不好意思,“陛下也给我赐了婚。”

    贺融微微蹙眉,难道父亲没有将庶母袁氏扶为正妃?

    贺泰没有发现他的神色变化,自顾说下去:“是秦国公裴舞阳的孤女,虽说对方年纪与你相差仿佛,但名分大义不可混淆,你回去之后还须对你的母亲礼数周到。”

    贺融轻声问:“那袁庶母呢?”

    贺泰一愣,面上微微流露出不自然:“陛下赐婚,为父总不能违逆圣意吧?”

    贺融:“袁庶母随同父亲流放房州,这十数年来,患难与共,又帮忙料理家务,虽然名分上是父亲侧妃,但实际上,这些年来我们都敬她如母,父亲缘何不跟陛下说明?”

    贺泰有点不高兴了:“天下岂有当儿子的对父亲妻妾指手画脚的道理?陛下若不赐婚,我自当为她正名,但如今你的嫡母也进门了,再说这些有何益处?”

    贺融不言语了。

    贺泰意兴阑珊地挥挥手:“罢了,你能回来本是喜事,家里你大兄他们已经准备好为你们接风洗尘,还是不要提这些扫兴的事了!”

    贺融:“方才陛下提及我的婚事,不知父亲可知何故?”

    说起此事,贺泰也忍不住叹了口气:“你离家两载,杳无音信,京城里时常有流言蜚语,别说旁人了,我与你大哥他们,也常担心你和五郎是否还能回来,林家自然更是担心。更有那些喜欢说三道四的小人,在林家耳边闲言碎语,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来二去,那林氏女就病倒了,没多久就过世了,这还是一个月前的事,谁也料不到,你们就回来了。”

    贺融沉默不语。

    贺泰安慰道:“这也是她福薄,不然多撑一阵,等到你回来,说不定人闻喜事精神爽,立马就好了呢,你也别太难过,等过了这一阵,我再请陛下为你赐婚,你如今立下功劳,婚事也当更往上走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若说前面的劝慰还似模似样,后面那两句就有点不像话了。

    贺融无语片刻,又问起老爹:“父亲封王,陛下当有个说头吧?”

    贺泰挠挠头:“此事说来的确有些蹊跷,几个月前,正逢太子忌日,陛下想去祭奠太子,就让我与卫王守着京城,他老人家则带上齐王同去,谁知回来时,陛下他老人家脸色很不好看,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若说是齐王触怒了他,可陛下又没痛斥齐王,不过齐王的脸色不好看是真的。后来陛下就封我为王,也厚赐了卫王,明面上是说我们恪尽职守,有功必赏,可实际上的情形,谁都不知道,当时在陛下身边的只有马宏,他又不可能透露半句。”

    他肚子里也有满腹疑问,忍不住问贺融:“你说是不是齐王说了太子的什么坏话,让他老人家不开心了?”

    贺融摇首:“齐王不会这么傻的。”

    贺泰:“说得也是,为父这两个弟弟,一个比一个聪明。”

    贺融:“陛下祭陵的事宜是谁打理的?”

    贺泰:“卫王,他一直掌管礼部。”

    贺融点点头,心道可能是卫王在祭礼或祭品上做了什么手脚,但他并未亲眼得见,这话也不能乱说,就没再多言:“父亲平素当差,还顺利吧?”

    贺泰:“还行吧,也就那样,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说话间,马车徐徐抵达鲁王府。

    贺穆早已率领弟妹等候在大门口,见贺融随同父亲下了马车,不由喜形于色,先是朝父亲行了一礼,没等贺融反应,直接上前将他一把拥住。

    “好三郎,我们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你盼回来了!”

    贺融也禁不住露出一丝笑意:“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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