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泰神色一松:“我还当是什么事,事急从权,你没有遵从乱命,这才是忠义之臣!放心吧,陛下面前,我会为你求情的。”

    卫王提醒道:“大哥,宫里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齐王派宋蕴来此,自己必然会往宫里去的!”

    贺泰刚刚稍微放松下来的心情又一次提了起来:“宫里有陛下在,还有季嵯程悦,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吧?”

    李宽却道:“卫王说得不错,齐王谋划已久,说不定已经买通了北衙四军,殿下不能不防!”

    贺泰有些慌乱:“那、那我们现在赶紧回城去看看!”

    李宽道:“宫城此时形势不明,为免两位殿下受到波及,不如在此稍候,由臣先去打探一二。”

    如果此时宫里换作其他人,而非文德帝在的话,也许贺泰就同意了,但老爹刚刚准备册封自己为太子,弟弟就犯上谋逆,还很有可能对老爹下手,贺泰越想越是良心不安,决定亲自将老爹给救出来,于是一口否决了李宽的提议:“算了,我要亲自入宫,确保看到陛下安然无恙,还请李侯带路!”

    他转头对卫王与贺穆道:“你们留在这里。”

    卫王想也不想就道:“大哥以身犯险,弟弟岂能独善其身,我们兄弟既已同生共死过了,弟弟又何惧其它!”

    贺穆也道:“儿子愿随父亲同往!”

    贺泰神色欣慰,还未来得及多说两句感言,便有士兵形容狼狈,匆匆赶来奏报。

    “殿下,将军,程悦带人将鲁王府和卫王府的人押走了!”

    在场众人脸色大变,贺泰急急追问:“押去哪里!”

    士兵道:“瞧方向应该是往宫里押,卑职当时上前阻拦,奈何不敌对方人多势众,只能先退回来禀报!”

    李宽神情凝重:“我曾担心齐王走投无路,会对两位殿下的家眷下手,将其挟为人质,逼迫两位殿下投降,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走到这一步,双方已经是退无可退。

    往前一步,也许是通天大道,也许是万丈深渊,然而他们已经没了别的选择。

    ……

    紫宸殿内,齐王端坐在皇位下首的位置,冷冷看着他对面的人。

    “我已说过,卫王图谋不轨,丧心病狂,在太庙刺杀鲁王,陛下原本龙体就不适,听闻这个消息之后,直接就被他们气倒了,让我全权接管宫中内外一切事宜,周相是年老耳聋,听不清了吗?”

    按照本朝规矩,除夕之日起,各个衙门开始休沐,假期会一直持续到上元灯节之后,齐王选择正月初一发动宫变,正是看中了皇帝卧病,鲁王离城,周瑛等重臣休沐在家的时机。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这场宫变,目前看来,已经成功了一半。

    若不是程悦派人将鲁王府和卫王府的人都带入宫的那一番动静,周瑛他们恐怕还无法察觉异样,急急忙忙赶入宫来。

    周瑛面色如常,拱手道:“谋逆乃本朝大罪,非同小可,鲁王卫王,本是天家子孙,卫王也向来恭谨和气,如何会忽然残杀手足?他手中无兵,就算杀了鲁王又能如何?此事蹊跷得很,老臣等人,想要面见陛下,听陛下亲口将其定罪。”

    户部尚书张嵩是两朝老臣,更是个暴脾气,老爷子须发皆白,嗓门依旧洪亮,周瑛那头话音方落,他没有周瑛兜兜转转的好耐性,立马直言不讳:“殿下,恕老臣直言,您这一步,走得实在昏聩!殿下自封王以来,仁厚孝顺,朝野有目共睹,何以到了此刻,却将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的清名毁于一旦!”

    事到如今,齐王也懒得再作出一副温和儒雅的假面孔了,他冷冷道:“我的名声为什么会被毁,难道张尚书不知道吗?”

    偌大殿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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