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皓沉吟不语。李扶摇继而道:“因为侯爷手里有秦相最害怕的秘密,而让这个秘密消失的最好方式,便是杀了侯爷。”

    楼皓强装的冷静瞬间崩溃,他猛地朝牢门扑来,却又被铁链牵制住,只能徒劳的挣扎道:“陛下到底想说什么?”

    “我记得侯爷说过,宁可战死沙场将功赎罪,也不愿死在别人的阴谋里。”李扶摇曼斯条理的抚了抚衣袖,眯着眼笑得人畜无害:“所以我来找侯爷做个交易呀!你供出你所知道的一切,我便许你像个英雄一样的战死沙场。”

    地牢里一时间只听得见楼皓粗重的喘息,见他已动心,李扶摇狐狸似的眯了眯眼,继续引诱:“……还会保全你一家妻小的性命,如何?”

    这句话终于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楼皓用浑浊的眼睛盯了李扶摇半响,方颓然的跌在地上,哑声道:“君无戏言?”

    李扶摇正色:“君无戏言!”

    一旁的狱卒拿来早就准备好的纸笔,从铁栅栏的缝隙中塞了进去,楼皓犹疑片刻,终是颤巍巍的拿起纸笔,拨开地上腐烂的秸秆,一条一条的将雪藏多年的秘密罗列出来。

    涂灵簪静静的看着他奋笔疾书,心中却是忿恨和悲伤交叠涌上:李扶摇以放过楼氏一族的承诺换来扳倒秦宽的证据,或许是现在最明智的选择,但她依旧无法容忍。

    光是看见楼皓那张面目可憎的脸,她恨不得扑上去将这个害死父亲,又斩下自己头颅的叛贼千刀万剐!

    似是感受到了她的杀气,李扶摇悄悄的伸出一只手,一点一点的打开她紧握的拳头,勾着她的尾指安抚一笑。

    涂灵簪心中一颤,回手紧紧握住了李扶摇修长的指节。

    恍惚中,李扶摇捏了捏她的指节,侧首附在她耳边呵呵低笑,声音缱绻而诱人:“师姐的手掌变得好小、好软,好舒服。真想一辈子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