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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就是以戚继光根据自己多年的实战经验所指出的;“重而难举,发而莫继”。

    这里主要指大型火器的问题,正如戚继光所言:“旧有大将军、发熕等器,体重千余斤,身长难移,预装则日久必结、线眼生涩,临时装则势有不及,一发之后,再不敢入药,又必直起,非数十人莫举。”

    由于大型火炮发射速度慢,装药操作复杂费力,一旦面临实战,敌人常常趁“一发之后,仓卒无以继之”,或“必伏其身,挨我火发、闻声之后即冲突而来”,导致明军常吃败仗,火炮威力的发挥大打折扣。

    欧洲这一时期的铸造技术并不特别优越,在17世纪,中国炼铁技术与世界先进水平间的差距并不明显。然而西洋火炮在设计上,则具有管壁较厚、炮管由前至后渐粗、且倍径较大等特点。故有射程提高、杀伤力强且较不易膛炸的种种优点。

    此外,西洋火炮的炮身多安有准星和照门,以为瞄准之用,两旁并铸有炮耳,便于架设在炮车或炮架之上,以调整射击角度,操作相当方便。

    第二明代前期的火炮如碗口筒炮、铅弹一窝蜂、迅雷炮、大将军炮等等,均无瞄准具,所以命中率很低。这个毛病比较致命,大大限制了火炮威力的发挥。

    在明末时期,欧洲国家的炮兵已经大规模开始使用铳规射表。虽然明朝对于这种先进的炮术非常眼馋,但是因为葡萄牙、荷兰等殖民者的防备,这种先进的操炮术一直没有传入中原。

    所谓铳规,就是可用来量炮管的仰角,炮手可用铳规测量火炮的射程和测量火炮应该装填的火药量。这就是“药弹相称”的发炮要领,而当时中国并没有这种先进的的观念。

    当时欧洲的火炮制造家依据弹道学原理,已经在铳规上刻有相应的比例尺,让炮手不需要复杂的计算,就可简便地估计装药量,这是火炮发射技术上的第一次重大的技术突破。

    对于这种先进的操炮射术,明朝的一些读书人无疑花费了极大地热情,终于在崇祯年间弄清楚了这种炮术的原委。

    经过徐光启、李之藻、孙元化等精通西学的读书人刻苦专研,终于在崇祯初年,登莱巡抚孙元化最早掌握了这种炮术要领。他马上利用这种炮术操练了孔有德这支东江军。可惜后来因为吴桥兵变,孔有德将山东打了一个稀烂,最后带领麾下的炮兵投奔了八旗军。

    从此之后,皇太极如虎添翼,八旗军在战场上避免了攻坚不利的弱点。朝廷依靠火炮防御八旗军的计划也彻底破产。

    有关铳规的规格和用法,刘宣虽然来自后世,但是也不是非常了解。尽管他也有一些几何知识,但是让他算计弹道学还是勉为其难。

    最后刘宣提出了要求意见,经过炮兵营老炮手、铸炮工匠的多次改进。霍州炮厂的铸炮师在炮架上设计了四种射击角度,每一种角度都经过校射试验,并且编写了规整的射表。

    只要按照射表操炮,虽然比不上铳规之法,但是相比起依靠炮手的经验,准头上无疑大大的增加了不少。

    因为这个时期的工艺限制,火炮的铸造标准并不规格,所以每一门火炮的射表都不相同。一门火炮,直到火炮损毁,使用的炮手都是固定的人选。

    在整个平阳军校当中,标注射表的火炮也只有一门新炮。因为新炮较少,所以平常很少进行实弹训练。一个月之内,炮兵科的学员也只能进行三次实弹训练。

    这一回刘宣前来视察,炮兵科为了博取头彩,所以才安排了炮手进行实弹操练。

    刘宣刚刚赶到校场,只见炮兵科学员已经开始搭建靶台,十几个炮兵也推着火炮进入了炮位。

    炮兵科科长王庚正要上前向刘宣汇报,只见刘宣远远地摆了摆手,示意王庚不要打断学员们进行操练。

    随着口令声一阵阵传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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