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这个!”萧长宁死死地捂住他的无常簿,着急道,“那你说,你想要本宫怎么做?”

    “很简单。”沈玹道,“搬回本督的寝房,贴身服侍本督三月。”

    萧长宁微微瞪大眼,不可置信道:“你让一个长公主做你的侍婢?”

    “还要同睡,侍婢可爬不上本督的床。”沈玹幽深的眼睛盯着她,如此说道。

    风吹落簌簌的雪花,炭火发出噼啪的脆响,萧长宁犹豫了一瞬,慢慢缩回手。

    沈玹将她的犹疑和忐忑收归眼底,望着她微微绯红的耳尖,肃然道:“殿下可知,东厂如何处置那些拿了不该拿的东西的罪人?”

    萧长宁摇了摇头,心想本宫不想知道呢……

    沈玹已经说出口:“将其手脚砍去,挖眼割舌,做成人彘,使其不能再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能再看非礼之物,不能再说不该说的话。”

    “本宫答应就是了,做什么说得如此吓人。”自知拗不过沈玹,萧长宁软软地瞪了他一眼,微红着脸说,“不过,本宫从未伺候过别人,沈提督可别指望本宫能做得多体贴。”

    约莫是觉得被沈玹牵着鼻子走有失长公主的威仪,她又小声补上一句:“你们东厂折腾人的法子真多。”

    沈玹只是平静地合上簿子,轻轻勾起嘴角道:“若是真想折腾你,长公主殿下是没机会抱怨的。”

    他微微张嘴,指了指自己的舌。

    萧长宁忙闭紧嘴,仿佛真会有刀子来剜自己的舌尖似的。但她性子闹腾,沉默了片刻便忍不住了,问道:“沈玹,你真的应承我了?”

    沈玹反问:“我像是会出尔反尔之人?”

    “不是,只是觉得不太真实。若放在三个月前,本宫绝对想不到自己会与东厂同仇敌忾。”萧长宁弯了弯唇,眼中的谨慎和忐忑已消散不见,说:“本宫会帮你的。”

    “还是那句话,殿下什么也不用做,还如往常那般,替本督稳住皇上便可。”沈玹淡然道,“这很重要。本督不想未丧命于外敌之手,却死于同盟内斗。”

    他此话言外有意,萧长宁自然听出来了,颔首道:“本宫明白。”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萧长宁心中雀跃无比,她需回去好生准备一番,做好万全之策来应付接下来的三个月。

    萧长宁起身,朝门口走了两步,又回首伫立,问道:“沈提督,你会保护好皇上的,对吧?”

    沈玹沉吟了片刻,抬眸注视她,只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我会保护好殿下。”

    雪霁初晴,天光乍泄,满世界都覆盖了一层温柔的银白。

    沈玹负手站在廊下,望着萧长宁的背影闪进对面的南阁中,这才绷不住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张狂的笑来。

    他朝廊下卧眠的黑犬吹了声口哨,命令道:“过来!”

    黑犬不明所以,摇着尾奔了过来,却被沈玹一把按在地上。

    “汪!”黑犬拼命扭动身子挣扎,沈玹却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笑到双肩发颤,仿佛方才故作的沉静严肃都在此刻尽数瓦解,按着黑犬笑得直不起腰,断断续续低沉道:“你这饿死鬼投胎的畜生,怎么什么东西都敢吃!”

    如此生动恣意的笑容,眉目飞扬,哪里还像平时那个阴鸷的东厂提督?

    这一日,沈提督和长公主隔着半个庭院,各自在自己房中会心一笑。

    笼络心上人的第一步:假装结盟,蓄意靠近,达成!

    过了两日,萧长宁果然搬去了沈玹的房间。

    她故意迟了几日,显得自己并不猴急。沈提督也淡然等了几日,看她还能躲几天。

    雪化这天入夜,沈玹公务归来,沐浴更衣后推门一看,便见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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