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渴望,他索性欺身向前,伸出另一只手托住萧长宁的后脑,阻止她继续后退,而后调整角度,如那个美丽的初雪之日般,缓缓靠近那片令他回味已久的芳泽。

    萧长宁身体一僵,睁大眼,双睫抖动,连呼吸都在微微颤抖。

    沈玹英挺的鼻尖已碰到她的脸颊,唇与唇之间只有一线之隔,她甚至能闻到沈玹身上清淡干爽的气息。只要她闭上眼接受,火热的吻便会如过去一半席卷她的理智……

    但是,她没有。

    萧长宁伸出一指按在自己的唇上,挡住了沈玹的亲吻。

    猝不及防吻在她纤细的指尖,沈玹眉头一挑,睁开眼看她,眼底流淌的是她从未见过的情愫。

    恰在此时,一盏烛台燃到了尽头,无声熄灭,屋内陷入了更晦涩的幽暗中,静谧到只能听闻彼此起伏的呼吸声。

    “你不愿意?”昏暗的夜色中,沈玹并未撤退,就这么贴着她的手指说话,灼热且干净的气息撩拨着她敏-感的肌肤。

    萧长宁忍住迭起的心潮,亦是毫无怯意地回视沈玹,认真地问他:“若是说上一次你吻我是为了引出刺客,那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沈玹感到惊异。或者说,他压根没想到萧长宁会拒绝自己,并且抛出了一个如此奇怪的问题。

    在那一刻,他心底有想亲吻妻子的渴望,所以遵从本心如此做了,还需要什么理由么?

    难道,在她心中已将盟友和妻子的界限划分明显,所以不愿受到冒犯?

    思及此,沈玹神色如常,只是眸色更深了些,哑声说道:“殿下自从嫁给臣的那一日起,就该做好了这般准备。”

    这个答案显然不是萧长宁满意的,她垂下眼,难掩失落道:“是。可强扭的瓜不甜,这种事情是要两情相悦的。本宫已经一无所有了,唯有这颗心,我想将它交给一个能回应我的爱人。”

    她顿了顿,复而抬眼,轻声道:“鱼水之欢,须得鱼与水相互爱慕、相互依存。”

    所以,这是委婉地拒绝了?

    沈玹眯了眯眼,稍稍后腿了些许,定定地看着她,像是在思索什么。

    萧长宁等了许久也未曾等到沈玹的回答,心已凉了半截。

    月光洒入,光线幽暗,她看不清沈玹的表情,唯有他一双眼睛凌厉如常,亮得可怕。萧长宁徐徐叹了一口气,仍是有所希冀地问:“沈玹,你可有话想同我说?”

    昏暗中,沈玹高大的身形轮廓动了动,而后两声轻响,他似乎脱了靴子上榻。

    下一刻,萧长宁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被一只大手来回揉搓了两下,轻轻的,像是爱抚。

    正茫然着,沈玹的沉稳的嗓音稳稳传来:“殿下不必担心,臣没有强迫女子的嗜好。”

    “……”萧长宁抓着腰带,怔怔地坐了一会儿,而后才反应过来:本宫想听的话,不是这句啊!

    然而沈玹已经躺下了,被褥随意地盖在胸腹处,曲肱枕在脑后,是一个连睡姿都透出几分狂妄的人。

    萧长宁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了片刻,终是解了披帛,悻悻地躺回自己的被褥里,将自己裹成一团。

    头一次同男子同榻,尽管两人间隔着半臂多的距离,萧长宁依旧有些睡不着。黑暗中,她辗转了数次,方下定决心般试探道:“沈玹?”

    半晌没反应。

    就当她失望地闭上眼时,旁边沉沉地“嗯”了一声,当做回应。

    萧长宁忙睁开眼,晶亮的眼睛望向沈玹侧颜的轮廓,问道:“你是十三岁入的宫是么?”

    沈玹也睁开了眼,反问她:“殿下问这个做什么?”

    萧长宁仰首躺了会儿,望着浸润在深青色夜色里的朦胧帐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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