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嘴边转了几圈,终是不吐不快:“十三岁的少年,会有明显的喉结么?”

    屋内静了一会儿。

    萧长宁又道:“本宫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我结盟,有些疑惑,本宫不该瞒着你,你也……不该瞒着我。”

    身侧传来一声轻笑,沈玹用诱人而又低沉的语气道:“京中官宦子弟十三岁便能上青楼开荤,殿下想了解一下吗?”

    “并不想,谢谢。”萧长宁忙不迭拒绝。

    “殿下去净身房行窃……”

    “并非行窃,本宫堂堂帝姬,天子亲姐,去净身房观摩一下……那物,怎么能算行窃呢?”那段屈辱的故事萧长宁并不想再提及,欲盖弥彰地为自己解释。

    沈玹道:“行。殿下伙同越抚使去净身房,应该不止是想以此来要挟臣,而是在怀疑臣的阉人身份,可对?”

    一字不差。

    萧长宁沉默着将被褥拉上,遮住脸闷声道:“好了,本宫不疑你了,你也别再提及此事。”

    都怪越瑶的馊主意,这该成为她一辈子的笑柄了!

    沈玹只是笑了声,没有作答。

    同榻而眠的第一夜,就在更漏声声中悄然而逝。

    第二日清晨醒来,榻边被褥叠的整齐,已然不见沈玹的身影。

    萧长宁打着哈欠起身,心道:自己明明是来受罚侍奉人的,结果反而成了被侍奉的那一个,也不知沈玹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

    她下意识伸手去摇铃,手在榻边摸索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沈玹的寝房,宫婢们都还留在南阁呢。

    萧长宁只好自己披衣下榻,刚穿好衣物,便听见门扉被人叩响,接着夏绿略微焦急的声音传来,道:“殿下,皇上驾临东厂,正在厅前哭着呢!”

    “什么?皇上怎的来了这种地方?”萧长宁抓起披帛披上,一把拉开房门,顾不得夏绿复杂的目光,问道:“谁惹皇上了?”

    “奴婢不知。”夏绿垂下眼,躬身道,“前来通报的林公公说,沈提督已先行一步去接见陛下了。”

    那想必是大事了。

    萧长宁忙道:“快拿干净的衣裳来,伺候本宫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