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丽帝姬交换一吻。

    沈玹拇指擦过她的嘴唇,沉声说:“臣不敢忘。”

    越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仿佛看到了什么十分惊悚的事,瞪圆眼睛,张大嘴,喉咙因为太过震惊而短暂失声。

    直到沈玹扬鞭远去,越瑶才回过神来似的,眨眨眼,伸手将掉下的下巴扶上闭合。她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转身看着门口举着火把的两排兄弟,如同审讯犯人般大声质问:“你们方才看见了什么?”

    北镇抚司的锦衣卫异口同声:“什么也没看见!”

    越瑶又问:“听见了什么?”

    锦衣卫集体摇头:“什么也没听见!”

    “很好。”越瑶点头,伸手拍了拍目不斜视、适时眼瞎的兄弟们,严肃道,“不枉本抚使悉心栽培你们多年。”

    “行了越瑶,赶紧进去罢,明日还要去与慈宁宫的那位交锋呢。”萧长宁砸吧砸吧嘴,似乎还在回味方才那个如柔风细雨般的亲吻,伸手将越瑶拉进北镇抚司。

    北镇抚司的大门关上的那一刻,越瑶满腔的疑问和震惊终于按捺不住决堤,从里头爆发出了一阵不可置信的哀嚎:“殿下!方才我见到了什么?你真喜欢上他了?!”

    “嗯?”萧长宁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反问道,“不可以么?”

    “可他是个太监啊!”

    “嘘!你小声点。”

    萧长宁捂住越瑶的嘴,抿唇一笑,狡黠道:“‘太监’我也认了,此生非他不可。”

    “殿下你醒醒!”

    今晚越抚使被刺激得不轻啊。门外守夜的北镇抚司锦衣卫们掏掏耳朵,集体望天:不过,卑职们什么也没听见呢!

    乌云蔽月,京师陷入一片深沉的晦暗当中。

    养心殿的大门被人砰地推开,疾风灌入,卷起屋内明黄的纱帐鼓动,烛火在风中颤颤巍巍地抖动,影影绰绰。

    萧桓倏地从榻上坐起,紧张地望着黑漆漆的大门,抱进被褥颤声道:“……是谁?”

    红影闪进,梁幼容反手关上门,手掌在门框上留下一排湿润的血迹。她喘息着,虚弱道:“嘘……陛下,是臣妾。”

    “皇后?”萧桓瞪大眼,跌跌撞撞地翻身下榻,望着浑身是血的梁幼容,手足无措道,“你……你流了好多血!怎么伤成了这样?”

    “臣妾……没事。”梁幼容踉跄一步,倚着门框勉强站稳。她闭了闭眼,睫毛抖动,脸上残妆未褪,但嘴唇依旧白得吓人,仿佛下一刻就会倒地不起,变成一具冰冷的尸首。

    她失血过多,怕是要有性命危险。

    萧桓强忍住害怕,拿起榻边叠放的外袍胡乱地按在她肩上的伤处,颤巍巍为她止血。

    “没用的。”梁幼容睁开眼,眼中恢复了稍许镇定,伸出沾满鲜血的手握住萧桓,紧紧地握住,颤声急促道,“陛下不用管我,快穿好衣裳,臣妾送你出宫。”

    她的力气很大,萧桓被她抓得有些疼,怔愣道:“去……去哪?”

    “去哪都好,趁夜离开这,躲起来。”梁幼容推了萧桓一把,催促道,“快!”

    萧桓怕她气崩了伤口,忙不迭点头,哆哆嗦嗦地拾起榻边的衣裳穿上。

    梁幼容环顾四周,只见屋内喜烛亮堂,红绸遍布,窗棂上还贴着大红的喜字,案几上摆着桂圆和红枣……

    这本该是她的洞房花烛夜,如今,却成了莫大的讽刺。

    她抬眼,强压住眼眶中的酸涩。

    “皇后,朕穿好了。”萧桓穿戴整齐站在梁幼容面前。他看到梁幼容湿红的眼睛,微微一怔,嗫嚅道,“皇后,你哭……”

    “走吧,陛下,再晚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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