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众多观众中的一个,他平和的面容让人看不出是何情绪,他负手而立的姿态让人不由的多看两眼,挺拔的姿态足以让人觉得他是贵族中的贵族。
“李老倒是懂,”他似是夸奖。“人生不过几十年的光景,若连这点都不懂的话,岂不是白活了?”他也在自嘲着。
反倒是身侧之人,浅笑两声,让人看不出是何意义,“李老若是说白活了,我们这些人只怕是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了,”你一个老狐狸,岂会白活?“汉城格局如此紧张,李老竟然退休就应当在家养养花草便过去了,何必跟我们这些年轻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呢?若一不小心伤着您了,倒是我们得罪过了,”他一口一个我们,说的李老心一寸寸往下沉,他一直以为,汉城只是汉城,并未跟首都的人有何牵扯,他这一口一个我们,着实是让他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一身虚汗。“我啊!就是不服老,”李老吓着打着哈哈,两人的交谈在外人看来似是没什么特别之处,该轻该重的地方两人都拿捏的很准,就连站在一侧的李夫人都未听出什么意味来。
“您屋里还好?”他似是刻意问到,只怕那把火没白烧。
“一切安好,”他答。
“近来天干物燥,您小心火烛,”更要小心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舞台上劲爆的音乐震耳欲聋,一干大学生挥舞着手中的荧光棒,呐喊着,将他们二人最重要的对话湮没在了人群的呐喊中,但又恰好能让对方听见。
汉城的冬季算的上寒冷,此刻寒风飒飒,而伸出在人群中的李老竟然只觉汗湿了后背。
他征战政场多余载,鲜少能碰到强有劲的对手,能让他汗流浃背的人不多,而身侧的这个男人就有这个本事,让他今晚流的汗比这些年留的还多,他高傲的姿态以及贵胄的气质足以让人过目不忘,他本身气场强大,此刻让站在身侧的他不自觉的感受到了低气压,幸好是这人声鼎沸掩住了他的尴尬。
“多谢您提醒,”李老尊称他一声您,便知晓这人身份是何等尊贵。
一个在高层褪下来的老人,跟阁下都打过交道的人,如今却对着一个小自己的晚辈尊称一声您。
那人闻言只是轻笑,随即不深不浅道;“作为长辈,提醒、是应该的。”“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新陈代谢在任何圈子里都是永恒不变的定律,李老不服老的心态是好的,我佩服,”他语气中带着些许明目张胆的嘲讽。
而李自清听闻他这话,背脊上的汗水更是流成了河,舞台上的音乐从dj变成了抒情的民谣,有学子拿着吉他上台坐在台上轻启薄唇,对着话筒,唱出了一手现在火遍大街小巷的民谣。
“进来雨水天路面湿滑,李老出门,要多加小心。”
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可在李自清耳里,就是警告。
这晚、汉城的人、似乎人人都在用自己的专属方式谱写着自己的跨年夜,顾言平稳,舒宁激烈争吵,而李自清在激烈的心理斗争中度过这个跨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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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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