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久,成迁才恢复过来。

    成迁急问道:“师妹现在怎么样?她不碍事吧,我这就去看看她,她一定伤心死啦。”说着起身就走。

    封咸娘拦住道:“看急的那猴样,一听说你那好师妹有事,整颗心都稳不住啦,你们男人家那里知道女儿家的心思,你好好的给我坐着,我去替你看看。”既而又笑着对成迁道:“你个没良心的,就见不得你师妹有半点事。”说着起身而去,成迁只是讪笑不语。

    这里成迁又劝慰了郝正君一番,郝正君又问了他婚后的生活之类的话,成迁淡然一笑,只说了声“很好。”就不再说什么,郝正君见状也就不再多问。

    这厢封咸娘来到青琳的房前,见门虚掩着,便直接推门进来,她见青琳用白纱遮住脸,欹依在床头低首不语,走向前打趣道:“哎哟!好个闺门秀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真是羡煞旁人啊。”

    青琳知她是在打趣自己,遂不予理睬,转身面朝里去。

    封咸娘挨身坐下,用肘搓她一下道:“不就是变个模样嘛,这样更好,省的你这妮子再到处招摇,迷的那些个臭男人神魂颠倒的。”说着抿嘴笑了起来。

    青琳转身白她一眼。封咸娘见她仍是不说话,斜觑一眼又笑道:“我是猜着你这个鬼丫头的心思了,是不是怕找不到好人家啊?这个你不用担心,有你姐我做阵,还愁找不到好儿郎,再不然让你那好师哥娶你过门,咱们二女侍一夫,岂不美哉。”

    青琳闻言正色道:“越大越没个正经。”起身坐在了桌子旁的一张椅子上。

    封咸娘这时哈哈大笑起来,道:“好啦,姐我今天就给你吃个定心丸。你知道我这个人是闲不住的,就爱东跑跑西转转,有次,我在永州见到个人,他捕了一条这么大这么粗的大蟒蛇,也不知道他给那条大蛇灌的什么,陡然间那条大蟒蛇就成了一条寸尺来长的小蛇。我好奇啊,就上前去问他,等我过去,看见那竟是一条黑质而白章的蛇。只听那人道‘这是条罕见的蛇,叫做抵税蛇,奇毒无比,所到之处,草木皆死,但同时也是一种最好的药材,把它风干后制成药丸,可解百毒,尤其有除死肌,修容养颜之功效。’我见他说的那么好,哪里信?最后他还邀请我去他家。”

    说到这封咸娘双手一拍大腿道:“哎哟哟,你是不知道他住那地方,小桥流水,鸟语花香,真是薄烟轻笼,竹舍精致啊!那个幽静,那个气味是咱们这朱门富户所不能有的。”

    青琳道:“想来这个人定是个隐士,奔波一生,看透世间百态,年老便结庐山水之间,要与虫兽花草常伴。”

    封咸娘撇嘴摇头道:“隐士不隐士的我是不知道,不过这个人可不是个老头,而是位少年郎,长的倒也清秀。”

    青琳“哦”了一声,道:“在那样的环境里能生活一生也是一件很快活的事。”

    封咸娘道:“那地方好是好,不过我是受不了,太清苦啦,生活一阵还行,若是久啦,我断然是要疯的。”继而又道:“我跟他来到他家,就在院子里的‘滴翠亭’喝茶谈话。我就问他这么个碗口粗的大蛇是怎么抓到的。他指着药架上的草药说:‘这是醉心草,有麻痹作用,药力极强,把它晒干研成粉末,涂在箭簇上,射中甚物,就应箭而倒。’接着他又给我讲什么药仪来,我哪里懂得那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后,他说要把用那抵税蛇制成的药丸送我几粒,我一听顿时佯怒道:‘你咒老娘啊!’那少年脸上顿显愠色,既而又很快恢复平静。哎哟,你是没见他那表情,一会白一会红的,着实可爱。”说吧,前附后偃的笑将起来。

    青琳道:“亏得那人不是个狂妄之徒,不然,你定是要吃亏得,居然还在这里取笑人家。”

    封咸娘敛容道:“他敢!”说毕又道:“行啦,别只管在屋里憋着了,赶明我陪你一起去找他,把这讨厌的脏东西给除了,省的你整天蒙个破布不愿出门。现在快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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