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是夫妻一场,再者,我们仨从小玩到大,难道你一点旧情也不念吗?”成迁道:“旧情?从小到大,她对你我有几分真情,一直仗着家中钱势,任性枉为,全然不把你放在眼里。如今,你一心护她,她却不顾及你的感受,在你面前胡言乱语,实在可恶。”
这时封咸娘嚎骂道:“成迁,你这个冷血无情的畜生,我一心对你,你却如此对我。”说着凄惨一笑仍道:“你想和你的小师妹在一起,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你杀了你的师傅,这是个不争的事实,她怎会和你在一起。”继而对青琳道:“妹子,不要相信他说的任何话,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我一心待他,可是你看看他是怎样对我的。妹子相信我,杀死他,替师傅报仇。”
就在这时,不知蟾宫何时跳了出来,看着封咸娘笑道:“哎哟!好可怕啊!就剩这么一丝魂魄还这般凶残,看来是要彻地完蛋了。”说完只见他单手一挥,一滴水珠,射在封咸娘的眉间,顿时封咸娘就像被稀释一般,瞬间化为乌有。
这边青琳欲要阻止蟾宫已来不及,看着封咸娘飘散而去,唏嘘哀伤。蟾宫见青琳如此,抖抖肩说道:“不必如此,我这是帮她回到该去的地方。”青琳看看蟾宫想说些什么,转念又想事已至此,多说亦是无益,遂转身进了房间。成迁和蟾宫亦来到房内。此刻成迁全身就像长了芒刺一般,浑身不自在,去留难措,欲要开口说话,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青琳乍听爹爹是被师兄所杀,自是大惊。但是她又见封咸娘对师兄的仇恨之心,故而又不能贸然听她所说就断定是师兄行此禽兽之举。可是,青琳眼看着师兄对封咸娘大下毒手,突然觉得师兄很陌生、可怕。她猜不出师兄和封咸娘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这般仇恨对方。青琳看了看成迁,想起他适才说与封姐姐成婚乃是被迫,若是师兄所言非虚,显然逼迫之人除了爹爹不会再有他人。可是爹爹为何逼师兄与封姐姐成婚?若师兄所言是假,那又为何捏造谎言骗我,难道爹爹有事瞒着我?
青琳顿时感觉事情越来越是复杂,遂道:“师兄,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从来不分彼此,我们一直都是一家人。不管封姐姐说的是真是假,我都不愿我们之间存在什么解不开的仇怨。我很清楚,在这个世上,能左右你做事的只有爹爹。我不信封姐姐的话,说是你杀害爹爹,同时,我也绝不相信爹爹就是被令狐鹫害死的。现在爹爹不在了,师兄,我只想你如实的告诉我,爹爹到底是怎么死的?他又为何逼迫你和封姐姐成婚?”
成迁面对青琳的质问,心里暗忖:“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把师妹留在身边,先前碍于师傅不能如愿。现在师傅不在了,那女人封咸娘也死了,可以由着自己的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我本不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师妹,现如今,若是不说,不但不会挽回师妹,怕师妹还会恨我一辈子。虽然说出真相,师妹一定会伤心难过,我也曾答应林伯永远不把真相告诉师妹。可如今为了得到师妹,我也无可奈何。”
于是成迁开口言道:“师妹,我知道,我要是不把真相告诉你,你一定会恨我一辈子。从小到大,你应该明白我对你的心意。为了你,我可以抛弃一切。即使师傅让我娶封咸娘,我也在所不惜。虽然我也知道这样做,我们可能没有再在一起的机会了,但是只要能时常的看到你,我也是心满意足。”
成迁刚说到这里,还欲继续往下说,林伯欻然而入。蟾宫一直坐在门首听成迁青琳谈话,见林伯遽然进来,顺口“哎哟”了一声,而成迁见林伯忽至,一时不知该如何措置。
林伯脸色凝重地向成迁看去,随后又转向青琳道:“琳儿,你不是很想知道老爷是怎么死的吗?林伯告诉你。”说着猛然指向成迁道:“就是他害死老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