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记者们视为畏途。

    不得已的情形下,南方社只好采用抽签形式分配派驻绿穗领的名额,并制定两年轮替的规则,这才勉强确保男爵领的派驻记者名额。由此造成的结果是每到轮替时节,记者们便纷纷前往教堂祈祷自己不要和那支倒霉衰的签扯上任何关系。

    就这点意义来说,夏纳姆海登的祈祷显然没有被神明听闻。

    一年前被派驻到绿穗领的夏纳姆,在过去三百天里共写了一百多篇新闻通讯,然而得以刊登在南方报上的却还数不满一巴掌。不能怪夏纳姆没尽力,然而从贫瘠绿穗领里挖出新闻的可能性,就跟在沙漠中掘出山泉般的绝望。

    撞得头破血流的夏纳姆,在数周前彻底放弃了挖掘新闻素材的努力,每天沉浸在南镇唯一的酒馆里,边和玻璃瓶里的香醇液体培养着亲昵关系,边咬牙等待着轮替时节的到来。

    好在绿穗领自酿的水果酒相当不错,而且也能找到不少闲聊扯蛋的酒客,故而夏纳姆等待轮替的日子也不算太过煎熬。

    今天夏纳姆也准备与美酒相伴到天明,然而酒馆情形却相当反常。以往每到晚上就会聚过来的酒客们,今晚却相约集体失踪。不仅如此,当有人在酒馆门吼了声什么话后,大胡子的酒馆老板也急忙挂起“暂停营业”的木牌,便跟着那人匆匆跑了出去。

    “夏姆,喝完把酒钱放桌上啊!“

    基于夏纳姆以往的酒品和人品,大胡子老板并没赶他出去,而是特许他在酒馆继续独饮。夏纳姆摇晃着酒杯回应老板的好意,然后便开始悠然品味着一人独占酒馆的奢侈感受。

    有什么事吗?夏纳姆边泯着玻璃杯中的酒液,边微带醉意地想着。居然连酒馆老板都跑出去了,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吧?

    “等等?”出大事?夏纳姆突然哆嗦了下,猛然转头望向酒馆门口。

    “该死的!”夏纳姆咒骂着,以踢翻椅子的猛烈动作站起来,跌跌撞撞地从酒馆门口奔出。数秒过后,夏纳姆又再度冲回酒馆,把数枚硬币放在吧台上,随即又连滚带爬地冲出门外。

    酒馆外风雨沥沥,视线相当不好,但夏纳姆没费什么工夫便找到了他渴望的事物。只见街上一队队镇民身披着蓑衣,手举着火把,仿佛被某股无形力量所牵引似的朝着镇外某方向前进。

    “在那里吗?”

    顺着街道外那若隐若现的连串火光,夏纳姆的视线落到火光尽头的空港。只见深夜的空港灯火辉煌,那喧嚣闹腾的热气穿透了雨幕,就连数公里外的南镇仿佛也能感受到。

    有新闻!记者的热血瞬间腾燃,无视旁边镇民递来的蓑衣,夏纳姆埋头冲进了沥沥雨幕中。以沿途闪烁的火把为道标,夏纳姆拼命迈动着双腿,越过一队队的镇民,以足以令锤头鸟汗颜的速度跑过道路,来到绿穗领的空港。

    “这、这是!?”

    抵达空港的夏纳姆不禁再次惊骇。原本看年看月才会派上用场、冷清到门可罗雀的绿穗空港,此刻却是人声鼎沸的模样。

    到处悬挂的火把和风灯,把空港照亮得有如白昼。赤裸半身的壮汉们扛着木头和土方,往几处临时搭建的大棚里不断堆积着资材。警备兵挥舞着长戟努力梳理着凌乱的人群,而宿舍那边好几大锅里也翻涌着热腾腾的肉汤。

    眼前人头涌涌的光景让夏纳姆看得瞠目结舌,怀疑着难道绿穗领的住民都聚集到这里了?夏纳姆的视线快速扫过现场,在搬运土方的壮汉中看到大胡子约翰的身影,连忙跑过去。

    “出什么事了?!”人声鼎沸中,夏纳姆不得不用吼的声音向大胡子发问,并顺手帮他稳住装土方的草篓。

    “要抢修码头栈桥!明天连吉亚人就要来了!”大胡子也同样用吼的回应着。

    “抢修栈桥?”夏纳姆愣住。他当然知道连吉亚船队明天抵达-->>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