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年。

    “不管这个,这病该怎么治?”慕容煦想要知道的是这个,“小郎君还有救么?”

    “南边的晋国曾经有人说过这种病症,不过也提了一句,此症甚是凶险,患病之人十中不存□□。”

    慕容煦知道自己儿子得的是能过人的病,但没想到是这么凶险的病症。他猛地从茵蓐上站起来,喉咙的喉结滚动。手都忍不住颤抖。

    “世子应当早做安排,此病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老疾医也是这些日子看着病倒的人越来越多,不想把自个都搭进去所以才要走的。

    慕容煦双手握紧,“恐怕疾医是走不了了,万一老人家也得病了,出去岂不是祸害?长者见多识广,只要医治好世子,不管是奴婢还是牛羊,都给赐予你。如果世子不幸夭折,也与长者无关。”

    慕容煦的表情温和的几乎有些让人胆寒,“该怎么做,长者去吩咐他们吧。”

    跟着战乱一同来的还有瘟疫,两汉时候瘟疫几乎是两年就来一轮,到了东汉末年,那更是家常便饭。慕容煦曾经在史书中看过,当年许昌大疫,得病之人不出十几日就会成为一句形状恐怖的僵尸,许昌之中十室九空,甚至官署都找不齐能够办事的人了。

    他虽然没见过瘟疫的可怕,但也明白一旦传播开来,那就是要命的事。如今燕王亲自出征在外,要是龙城里头真的出甚么事,他这个世子说不定就做到头了。

    他下令下去,把疾医一家子都给接过来,好好安顿在燕王府里头。

    院子里头支起了篝火,那些婴儿用过的东西,不管是衣物还是其他的,统统烧毁。烧东西的奴隶脸上都蒙着布,神色恐慌,唯恐自己也倒霉催的得上。

    那些在小郎君身边服侍的人,病了的,赶快移出去。死了的更好办了,找个地方赶紧的烧掉,半点都不敢留。

    宇文氏天都塌下来一样,她跑到慕容煦那里抓住慕容煦又抓又咬,那孩子是她嫁过来两三年之后才有的。如今这样,她心如刀绞。

    “你懂点事!”慕容煦不耐烦和妻子纠缠,他抓住她的手腕,就把人从身上扯下来,“这孩子和你我缘薄,他得的病一旦到外头去,事情就没那么好收场了。”

    慕容煦面沉如水,他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宇文氏“如果我世子之位保不住,你到时候就算是甚么?”

    “那也应当让巫女过来看看……”宇文氏见着慕容煦真的发怒了,她也不敢闹得厉害,泪流满面的看着慕容煦。

    慕容煦头大如斗,这都甚么时候了,还想着要女巫来!

    “大郎就是被那些个女巫给拖成这样的,你这个阿娘是不是要害他?”慕容煦不想再和宇文氏说话,令人搀扶宇文氏回房里去,并且下令不准宇文氏靠近孩子的房间。

    宇文氏哭起来,这会也不和方才一样和慕容煦吵闹了。

    等到宇文氏走后,慕容煦一脚把旁边的矮案踹翻。 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