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今日不宜出行啊。”

    他又转头对宫门守卫道:“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放我们俩进去,我们亲自去向陛下解释请罪即可。”

    对方瞧见转眼又多了一位阁老,也觉得稀奇,心说今天是什么日子,别待会儿又来一个,帝国宰辅因为迟到被挡在宫门外头,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了。

    他面露为难:“还请二位恕罪,实是上头下了严命,我等也是依命行事,不敢有半点违逆,否则两位无事,我们这些当差的,可要受罚了。”

    刘健也是个厚道人,闻言就对那侍卫道:“那你进去帮我们通禀一声罢,我们在这儿等着。”

    对方答应一声,留下同伴守着,自己转身就里头走。

    融雪之际最是寒冷,即使身上裹着厚厚的大氅,官袍下面还穿着棉衣,也挡不住那种冷意往衣领袖口里钻,刘唐二人站在门口,都禁不住搓手跺脚来驱散寒冷。

    唐泛就问:“晦庵兄怎么也才到?”

    刘健苦笑:“哎呀别提了,我家来上朝的那条路上,也不知怎么弄的,大清早就有人在挖沟渠,结果把路给挡住了不说,我一个轿夫还失足摔进去了,结果我只能让人回家另外找了个,又绕了大老远的路,这才赶到这里。”

    他话一说完就见到唐泛神色有些奇怪。“怎么?”

    唐泛将自己迟到的原因也与他说了一遍。

    二人皆非蠢钝之人,心下一对照,哪里还察觉不出这里头的巧合与古怪?

    刘健拉住余下的那名宫门守卫问:“内阁除了我们两个之外,其他人进去了没有?”

    那守卫不明所以,如实回答:“都进去了。”

    刘健:“徐溥徐阁老呢,他也进去了?”

    守卫:“是,徐阁老一早便进去了。”

    刘健与唐泛对望一眼:“润青,你看这……?”

    唐泛沉声道:“先进去看看再说!”

    守卫见他们神色不善,似乎要硬闯,连忙道:“两位可别为难小的,我那弟兄已经进去禀报了,想必很快就能出来了,请两位再等等罢!”

    刘健道:“进去之后我们自会去向陛下请罪,用不着你担什么责任!”

    说罢他就大步往前走,守卫手足无措,想拦又不敢拦,生怕武器伤了两位宰辅,到头来倒霉的还是自己。

    “站住!”两人进了宫门没几步,就瞧见远远来了一小队禁卫军。

    刘健唐泛停住脚步,等他们走近。

    对方这些人却并没有宫门侍卫那么好说话,面无表情,好似六亲不认,就算唐泛与刘健表明了身份,也依旧要求他们退回宫门外面,不得硬闯。

    刘健大怒:“我等堂堂阁臣,如今竟要听凭尔等指使不成,这到底是不是陛下的命令,等我们见了陛下自有分晓,还不闪开!”

    对方竟也不闪不避,没有惧怕之色,只是拱手道:“这的确是出自陛下的口谕,小人岂敢矫诏,还请二位大人见谅!”

    刘健还待发火,唐泛却拦住他,问那为首的禁军:“你亲耳听到陛下下的口谕了?”

    对方道:“正是。”

    唐泛问:“那陛下下口谕的时候,旁边还有谁?”

    对方不知唐泛用意,正犹豫着该不该回答这个问题,但见唐泛目光严厉冷峻,隐然能够化为利刃,他心下一突,不由自主就回道:“当时还有礼部左侍郎李孜省李大人在。”

    那个龟孙子!

    刘健几乎要骂出口,好险忍住了,他好歹不是丘濬,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饶是如此,他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李孜省既然是礼部堂官,完全有理由以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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