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神秘的望族神庙都有关系。

    有什么东西无意中被打开了,从此后一切都变得失去了控制。

    她心中隐隐的不安渐渐地加剧了。

    她从来没有忘记过柴大管家说过的话。

    “我家殿下本命是一把剑,冷心冷情,如今破身出鞘之后,他体内压抑的煞气就会逐渐外溢,到时候不但是你,就连周围的普通人等怕是也要为这煞气所伤。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以来千方百计地阻止你靠近我家殿下的原因。”

    “在我家殿下出生之时,钦天监霍大人为他批命,批的是克母克妻克子女。如今因为你和他之事,剑已出鞘,其锋芒煞气甚至会让世间生灵涂炭。我已经深受其伤,不日即将离世,接下来怕是本国还将有大难临头。事到如今,你说我又有什么必要骗你。为了你好,为了他好,也为了这个世间芸芸众生,你还是离他远一些吧。唯有让剑气收敛锋芒,才能求得他一世安宁,也才能保下你的性命。”

    脑中再一次回荡起这些话的时候,她挣脱了萧铎握住自己下巴的手,却将脑袋埋在他干燥醇厚的胸膛上。

    这个胸膛如今是炙热的,血脉涌动间,充满了男性刚硬的味道,而不是如以前那般冰冷寒凉。

    可是阿砚的心却渐渐地变凉。

    如果说以前她对柴大管家的话还有所疑虑,那么现在她是彻彻底底的信了。

    不光是自己,连萧铎都感觉到了吧,他已经渐渐地蜕变成一个杀人狂魔。

    阿砚没想到,在自己最为徘徊不定的时候,宁非再一次出现了。

    那个时候她留在茅屋里为萧铎炖着鸡汤,而萧铎则是一时有事出去了,应该是去山里寻些吃食。

    宁非站在阿砚身边的时候,阿砚依旧在炖鸡汤,鸡汤颜色醇厚乳白,浓郁飘香,实在是诱人得很。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吧?”宁非哑声开口道。

    阿砚没抬头,看都没看宁非。

    宁非苦笑了声:“柴大管家已经死了。”

    “我知道。”她淡淡地这么说。

    其实非天鹰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并且告诉了萧铎,萧铎没告诉自己,不过自己却偷偷听到了。

    而且直到如今,她是再也没有疑问,地奴老祖宗转世人家,那个人就是柴火。柴火建了神庙,神庙里可能供奉着一把剑,柴火一直守护着那把剑。

    那把剑就是萧铎的原身吧。

    或许那位族长大人也认出了萧铎,不过他没有声张,只是恭敬地拜了拜萧铎。

    “望族人,死了很多。”宁非又说道。

    阿砚听到这个,有些讶然,捏着烧火棍的手停顿了下。

    宁非见此,继续道:“这些日子,神庙中一直发出诡异的红光,引来了周围的各样飞禽走兽前来围攻,望族人为了保卫神庙,死了很多人。”

    阿砚沉默了许久后,终于抬起头,望着宁非道:“那些飞禽走兽中,必然不包括鹰和狼吧?”

    宁非略诧,咬了咬牙,还是点头道:“是,鹰和狼,也帮着望族人守护神庙,鹰和狼也死了很多。”

    阿砚轻叹了口气,她脑中又回忆起那一日初见到望族村的情景,神圣而古老的神庙,淳朴原始的望族人,在那晨曦之中朦胧静谧,那是一片犹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没想到如今已经蒙上了一层血腥。

    她笑了下,抬起头来,望着宁非:“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如果没有,可以离开了。”

    宁非显然是没想到她竟如此决绝,微愣了下,还是道:“我最后说一次,离开他。”

    阿砚摇头:“我不离开。”

    宁非沉默了片刻,苦笑:“你爱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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