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剁起来的力道要均匀,用力既不能过猛也不能太轻,太轻的时候根本剁不烂的,太重了的话,时候一长,怕是三斤的砧板变两斤,其余一斤进了人肚子。如今姑娘剁这肉馅的力道,不轻不重,不疾不徐,要说没个十年功夫怕是不行的。”
阿砚本来也没多想,这才随意剁个肉馅而已,却万万不曾料到这位韩大厨倒是个眼光锐利精明的,连剁个肉馅都能看出门道,她也无奈,只好道:“或许我之前真得会料理膳食,可是现在已经忘记了。这剁肉馅不过是本能使然,下意识为之,可是若做菜,这调料如何使用,这火候如何掌控,怕是都忘个精光了。”
谁知道这韩大厨却是道:“到底这菜该如何做,你且不用管,便是做糊了也可以,只要你肯做!”
韩大厨这么一番话,说出来真叫一个铿锵有力,震撼了旁边一干人等。
这……能行吗?
韩大厨却很是来劲:“顾姑娘,您就试试吧,就当我等求你了,您若一试,或许能救我们于水火之中!”
话说到这里,阿砚哪里还能推脱的,再说了……她还真有些揪心,那个萧铎,他真得要饿死了吗?
阿砚的心就那么狠狠地一抽抽。
抽了一下后,她蓦然脸上发白。
为什么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熟悉?那心窝里隐约抽动的疼,疼得仿佛全身筋脉都被牵扯了……分明是上上辈子她临死前的情景!
阿砚大惊失色。
她,她,莫非这辈子也有心疾之症??!
众大厨们却见这位顾姑娘先是一脸傻相,后来再是脸色苍白,紧接着仿佛受了莫大惊喜。
这是怎么了,莫非做个菜而已,她吓成这样?看起来果然是个不行的!
唯独韩大厨,关切地上前:“顾姑娘,你,你没事吧?”
阿砚等得那股心悸过去,深呼吸了几下调理内息,拧紧了眉头,半响后才艰难地睁开眼。
她这辈子,看起来也是有心肌之症的,之前竟然一直不曾犯过。
如今沾染了这萧铎,果然这心肌之症也来了!
阿砚心里想哭,果然那萧铎是瘟神。
一旁的韩大厨捧上一盏茶水:“阿砚姑娘,你要不要喝口茶歇歇?”
望了眼一脸殷勤的韩大厨,阿砚毅然决然地道:“好,这菜我做了。”
她还是继续回到老本行,当厨娘,下毒吧……
毒不死他,看来死得就是自己!
世上毒物千万种,总有一款适合他!
下毒这种事也不是说干就能干的,阿砚现在要做的还是当个厨娘。
她看了看厨房里的各样食材,却见光是水产便有新鲜鲈鱼,大蛤蜊并海螺等,当下过去看了看,却见如今虽没开春,可这大蛤蜊已经分外粉嫩了,当下想了想,便道:“往日你们都做什么菜,拿来我看看,要不然我实在记不得这世间有些什么菜名了。”
其他人一听,脸都黑了,面面相觑,想着这小姑娘能行吗?
唯独韩大厨,忙取来了平日做菜的名录。
阿砚装模作样地当自己不识字,又让韩大厨给念了,她才道:
“蜜烧肉炙,煎黄雀,黄泥煨鸡,八糙鹅鸭,清撺鹿肉,九转大肠,油爆大蛤,红烧海螺,虾蒸假奶,还有那个火踵蹄膀,酒蒸石首,都可以做一份,至于主食便用耍鱼面和油酥饼儿吧,还有羹汤,来一个撺鲈鱼清羹和小鸡二色莲子羹吧。”
韩大厨听着这个,不由试探着问:“顾姑娘,你都要做?”
这是让这位小姑娘做菜啊,她一个人,能忙得过来吗?
阿砚很是无辜地道:“怎么可能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