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所大学,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他开始同居,开始憧憬未来,也许你们以为他是画家对美女尤物一定情有独钟,可我知道他没有,他主修油画,虽然有画裸模的课业,但他热爱画风景,后来迷恋上旧俄时代风景画,我支持他——一直支持他的学业,即使背着父母堕胎两次,我都认为是值得的事。大学毕业,他告诉我学校推荐他将去法国深造进修,我第一次感觉我和他走不远了,虽料他意志坚定地要求我和他完婚,我说等他回来再说吧,他说这样才会让他安心于学业,也能对我有个交待,于是,我们坚持着结了婚,尽管双方父母认为这桩婚事多少有点勉强,但事已至止,还能怎样?结婚半月后,他去了法国,我留在南方城市成了一名中学老师,我接来外婆和我同住,用微薄的薪水养活外婆和我,同时每月省吃俭用寄钱给夏炎。

    他没有再回来,对吗?

    余可打断尤俪的话。

    他回来过——多少的电影和小说里都有的情结啊,我以为这样的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他回来只是为了和我结束婚姻,来签离婚合同。三年里,我渐渐明白了有些人有些事会随外界的改变而改变,对于男人来说,长久的爱情大多是传说。他说为了艺术要留在国外,我说艺术无处不在,你拿艺术来亵渎爱情。他冷对我,我只好签字随他而去。

    消息总是无处不在的,有人说他认识了一个法国的女子结了婚成了家,有人说他在那边举办了画展,开始小有名气。。。。。。众说纷云吧。直到外婆去世,我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伤心,父亲和母亲要求我回北方,我又坚持留在了这个城市——

    你不会一个人生活至今吧。

    陈清云忍不住问尤俪。她笑了,说:怎么可能?男人和女人的世界啊,那能一个人生活到现在,其实在夏炎离开后就有一个男人对我很好,刚开始只是仅限于一般来往,他就住在我的楼下,每天听到我回家或者上班,都出来打声招呼,后来有天深夜,外婆心脏病发作,我吓坏了,打了120等不到来,只好下楼去敲门,我知道他一个人住,就算他有家室妻子,向他求助也在情理之中,他听我说明情况,二话没说就上来帮我,后来也是他陪我将外婆送到医院,并且一直守到天亮,买了早点才离开,中午又请了假回来,他盯着我看,要求我去休息,我说不可以,我放心不下,他说,有我在,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他就在外婆床头守了一个下午,我在临边床上踏实地睡了过去。

    他叫王建,很普通的男人,他和我慢慢走得很近,隔三差五外婆做了吃的让我给他端过去。直到外婆去世、我和夏炎离婚后,他一直陪着我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

    这个王建听起来不错,那么尤俪,你和他可以名正言顺成个家啊。

    余可边说边递给她们两人一支烟,陈清云替尤俪点着,等待她继续讲下去。

    是的,他是好男人,有时候我真觉得,和他在一起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快乐和幸福,他体贴入微,通情达理,做着本分的工作,生活中同样是个本分的男人,我们住在楼上楼下,孤男寡女在一起似乎顺理成章,但我骨子里传统啊,所以我一直等着他捅破这层窗纸,我们一起晨跑一起买菜烧饭,一起看过好几场浪漫的爱情电影,在黑暗的电影院里听彼此的呼吸急促——但也只是如此,春过夏来,秋去冬至,我等不及了,择一个寒夜烧几道他爱吃的小菜,酒水备齐,与他边吃边饮,借着酒胆我问他,喜不喜欢我?想不想和我过日子?他脸红耳赤地点着头回答,我热情如火,扑进他怀里就开始亲吻他,抓住他的手就按在胸上——他却闪躲开了,羞耻让我清醒,但我须得将糊涂进行到底,不然怎么收场,于是我宽衣解带起来,当我将自己的全部呈现在他面前,他突然扑通跪在了我的面前,说,对不起尤俪,真是对不起!我喜欢你——不,我爱你尤俪,可是我真的不能这样,真的不能这样啊!我盯着他浑身哆嗦起来,觉得一切不可思议,我一把拉起他,问他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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