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了泪水——男人的泪水,他拉着我的手,摊开我的手心,在我的手心里写了两个字母:ED,然后就跑出了门外,瞬间,我觉得命运真会和我开玩笑,这样好的男人,这样看着健壮的男人,竟然不能和我在一起成为完整的爱人。
尤俪停了下来,她们三个人都不言语。余可将一块石斑鱼夹给尤俪,侧着头问她:你确定他那里不行吗?我听说,好多男人都是心理障碍呢。
陈清云及时从桌下踢了余可一脚。
尤俪笑了笑,说:后来我们就彼此躲着了,他是哪里的障碍我不得而知,反正,他搬家了,房子先是租给了别人,租了半年,最终卖掉了。
你没有再见过他吗?
我问道。
见过啊,他走的时候给我来道别,我把话直接说开了,我说,王建,我们都是成年人,我是个离过婚的女人,你都没有嫌弃我,我怎么因为你ED了就嫌弃你呢?如果你心里真有我,就不要离开我,让我们一起面对,或者,事情到最坏的地步,我也愿意和你一起分担面对——在真爱里,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王建没有回答我,只是留给我一份长信,他走后我读了信,哭了又哭,他是好男人,不想让我拥有一份残缺的爱,不想让我在生理上成为无性婚姻的牺牲者,他是真爱我的,他说本想放弃治疗的,可是因为遇到我,他四处奔走,寻遍各方名医都没有疗效,未了,他让我忘记他,他去了别的城市,决定走之前,工作都做了变更,我想,走就走吧,反正也是无缘的了,走了也好。
尤俪长叹了一口气,喝一口酒,望着窗外的海,目光凄清迷离,陈清云和余可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只好劝她吃东西,尤俪将目光收回来,看着她们两个,问道:不想知道我当下和谁在一起吗?或者说王建走后我再没有遇到过男人吗?
陈清云和余可拼命点头。
呵呵,就知道你们一定想知道。他走了以后,我又活在命运的嘲弄里,就如同我从不相信电影和小说中安排的结局,但我的生活的确如此。我前些日子就是陪这个男人去国外度假的,你们一定想知道他是谁吧?
谁啊?
夏炎——我的前夫。
两人都吓了一跳。
生活有时不可理喻,不是吗?王建离开不到半年,我还在内心的折磨和挣扎中没有恢复,夏炎却找到了我。开始我痛斥他,如此愤恨如此歇斯底里,我不听他说什么,是因为我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最终他还是说了,他过得不好,和那个法国女人离婚了,法国妻子给不了他想要的快乐,我说艺术家想要的爱情有时连自己都说不清楚,你还是弄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再说吧。他痛哭失声,捶胸顿足说他一直爱着我,离开我是情非得已——我真是脑子又糊涂了,他为何情非得已?他为何离开我?我都忘记了他当初是如何狠心逼我离婚,舍我而去,竟然在当天晚上又和夏炎上了床。。。。。。。
那么,你最终没有离开他?
余可小心翼翼地问尤俪。
没有。
那他和那个女人真的离婚了吗?
我不知道。
啊。
余可张着O型嘴巴面向陈清云,她又踢了余可一脚。
尤俪,爱情总让我们迷失,对吗?
陈清云对尤俪说,内心闪过一丝痛楚。
是啊,爱情总让我们迷失,而生活还得继续,就如同我,都不明白,为何要和夏炎将这悖于伦理的爱情进行到底——以前我是他的妻子,现在我却成了他的情妇。
陈清云想要安慰一下尤俪,想了好半天觉得词不达意,于是转头问余可:可可,你和席恩怎么回事啊?
我和他?早分开了,其实,也不是不合适,而是觉得太合适,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