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在家。”

    “谢谢妈。”

    谢简收起电话,揉揉鼻梁骨,叫来了隔壁的秘书。以前的不实新闻都是压压就过去了,他也从来不会去背这个黑锅,因此私底下警告过不少人。但今天这桩新闻,他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秦苒。

    秘书问他:“要和许小姐联系么?”

    “不用。”他盯着窗外的大雨,静默片刻后开口,“先让人把消息压下来。”

    ——

    昨天的那场雨说来就来,秦苒从附近的超市里出来,正走在路上,雨点就从天上砸下来,没多久,整个视野都被一片歪歪斜斜的雨帘给遮住。好不容易回到家,洗完热水澡后,她给自己煮了碗姜汤喝下去。可不知道是感冒病毒潜伏已久,还是病来如山倒的缘故,那晚她睡下去之后,整个人都开始发烫,第二天醒来浑身无力。幸好杜依依冒雨来到她和谢简的公寓。

    杜依依沉着脸责备她:“你这孩子,生病了怎么不知道给妈打个电话?”

    秦苒舔了舔干涩的唇,嗓音沙哑:“我这不是没力气下床么。手机又没电了。”

    “要不是谢简给我打电话说你手机关机,你就是烧糊涂在这房子里也没人知道。”杜依依边给她擦身子边念叨,“你说说,都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注意点儿……”

    秦苒撇过头去,闭上眼休息。吃过药后,她很快就陷入了深眠,所以并不知道杜依依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谢简什么时候回家的。

    暴雨从昨天持续到现在,傍晚雨小了些,一股地湿气蹿上来,混了尘土和青草的味道。淅淅沥沥的小雨敲打着窗户,整座城市还笼在一片茫然中。天色阴,屋里亮着一盏小灯。她从床上撑起身子,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头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谢简坐在床边,单手托着她的背部,另一只手去解她胸前的衣扣,接着又拿热毛巾在她的身上一点点地擦拭。夜晚降临,秦苒这才转醒,他立刻起身用手去探她的额头。好歹烧是退了,可见她脸上没什么血色,他不免恼起来:“生病了怎么不告知家人一声?”

    同样的话秦苒懒得再跟他解释一遍。她拨开他的手,掀了被子下床,往厕所走去。

    谢简跟着追出去,她蹙着眉回头,声音听着不太耐烦:“我要上厕所,你别跟着。”

    他顿住脚步,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她脸上的表情。

    秦苒在厕所呆了近半个小时,最后谢简差点撞门。待她出来后,他显得疲倦而无力:“别闹行么?”

    她看着他:“谁闹了?我便秘。”

    “我跟你谈谈。”他拉住她。

    秦苒吸了吸鼻子,一字一句道:“我现在很累,没心情和你谈。”这是实话。她的脑子里一片混沌,胸口更是囤了火,迷惘又难受。

    谢简只得作罢。他平常是个处变不惊的人,有时候面对她的过激情绪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可如今她这样的态度却让他一时无法释然。

    可当秦苒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到一半,却陡然将手边的一个抱枕朝他狠狠地扔过去。她借着生病这个理由肆意地发泄着内心的愤懑和郁结,用尖刻的话语挑他的刺:“我还是那句话,你做过什么你自己最清楚。谢总要干的事,一直都是不同别人打商量的。所以不管后果怎么样,你只要动动脑子摆平就相安无事了。我怎么敢和你较量?你要说什么都和我无关,但我会听着,证明你对这场婚姻还有点念想。”

    被摔过去的抱枕滚了一圈,最后在他的脚边稳稳停下。谢简站在原地,半响都没有开口。她恢复冷静,转身进了卧室,把门锁上。

    前些日子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和谐气氛被彻底冲垮。而谢简也因为公司的事情,在第二天便赶去处理。这一去又是两天没有踏进过家门。他睡在公司,三餐极为不规律,隔天便犯了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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