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谢简的某些举动在一定程度上证明了那则新闻的真实性。秦苒悲凉地想,她早该知道会有这一天。事实上,她只比梁晓柔幸运一点。至少她没陪着谢简十年,也不曾和他经历过夫妻共同奋斗的酸甜苦辣。他们之间,只有习惯性的同床共枕和柴米油盐,淡得不能再淡。
病养好之后,秦苒重新回到杂志社上班。她请了快四天的假期,而那段时间又是谢简和另外一个不明身份的女人传绯闻传得最厉害的时候。一同上班的人百分之八十都用异样的眼神看她。她即便是刻意忽略,内心却也难堪无比。这种事情不止发生过一次,但以前她至少是怀揣着自信,坚信那些是浮云,外人怎么看也就不关她的事。
这一天的工作下来,秦苒怎么也投入不进去,做到下午,搁在键盘上的手指几乎僵硬。下班回家的途中,她接到谢简秘书的电话。秘书告诉她,谢简胃病犯了,现在在医院里。
秦苒问:“没大问题吧?”
秘书说基本没大碍。
她淡淡道:“嗯,那你晚点开车送他回来就行了。”
秘书挂了电话,把秦苒的话一字不差地复述给谢简听。他看着老板波澜不惊的面色,心想这人真是比天书还难读。
从医院出来,秘书开车送谢简回家。同为男人,他其实很理解谢简这几年来的做法,但他扪心自问了下,如果他处于这个位置上,说不定早就越线。
这个时候的天色已暗,却能看出团团乌云将整座城市包围住的汹汹来势。堵车堵得最厉害时,一公里的路走走停停花了一个多小时。
秦苒九点过就睡着了。床头亮着一盏小灯,屋里的空气比外面闷了些。又是一场大雨在即。她蜷在被窝里,正做着稀奇古怪的梦,客厅的门被人打开,响动声让她猛然惊醒。
雨点打在窗户上,一开始还是极为小声的,到后来成了噼里啪啦,像是有人投来一颗颗小石子。这雨声比前些天的气势还大。今天她看新闻,说是全国各地暴雨来袭,很多地方的街上都积了过膝的水。
想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秦苒掀了被子下床。客厅没开灯,落地窗却大开着,有雨点经过阳台飞溅到屋里。她急急忙忙去将窗户关上,这时,一道橘红色的闪电从天而降,颇有劈开一切的架势。滚滚雷声被阻挡在窗户外,变得又沉又闷。
她裹紧睡衣,转过身去,看见陷在沙发中的男人,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后只像平常那样说了句:“你回来了。”
他极为疲惫地“嗯”了一声,抬眼看向她:“你平常没睡得这么早。”
她没听出他语气里的不甘,回他:“感冒刚好,体力还没恢复。一个人在家也挺无聊,睡早点也好。”
他起身往浴室走去:“如果还不舒服,就早点去睡吧。我也不打扰你,今晚我睡沙发。”
总是这样,她不管淡然还是过激,都得不到他的关注。或许这就是感情淡薄的最好体现。
在他进门之前,秦苒突然道:“你在外面没弄出私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