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佟新亭的秘书那么简单,从进入这个浴池的时候开始,他就占据了绝对的发言权。别说是王树宇了,即便是他这个南平创业的总裁也只能坐在一边听着。

    王树宇裹着一条浴毯出了池子,没一会工夫,一个腋下夹着公文包的年轻人便急匆匆走进来,他没有在浴池的房间内停留,而是将那个印着“花花公子”商标的公文包放在池子边上便离开了。

    直到年轻人的脚步远去,身影最终消失在门外的时候,林同云才睁开眼,他一伸胳膊将那个公文包拿在手里,扯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份粉色的文件递到孙秉云面前,说道:“这是佟总为你准备的,你看看把它签了吧。”

    孙秉云看了他一眼,伸手将文件接过来。

    粉色的文件夹里就夹着四张底色不一得纸张,最上面一份是申市证券交易中心库方开出的入库通知单。孙秉云草草的看了一眼,上面的大致内容是三月二十四号,广生证券向申市证券交易中心注入了两千万的国债资金,而这份文件就是申市证券交易中心为广生证券开具的入库票据。

    翻过这份单薄的票据,下面一份是同样的票据,里面数据之类的东西也一样,看上去应该是底单或者是账目存根之类的东西。

    第三份文件是白色底的,是一份商业合同,里面的甲方是南平创业集团,乙方则是广生证券,合同的内容涉及到一笔委托投资的协议。其大概内容就是二月四号,作为广生证券会员之一的南平创业集团向广生证券注入两千万资金,由广生证券以委托投资的方式购入两千万“329”国债期货,而后在四月四号之前出手。

    而最后一份文件,则是一个广生证券与申市证券交易中心达成的初步协调草案副本,上面涉及到的条款都很繁琐,但大概的意思就是申市证券交易中心好像是因为出了什么操作纰漏,导致广生证券的一笔投资蒙受巨大损失,双方协商赔偿,最终由申市证券交易中心向广生证券赔付损失资金九百万元整。

    孙秉云将四份文件翻过来调过去的看了两遍,没有领会到签这东西有什么用,更何况第三份文件上所记录的内容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他的南平创业集团在二月份根本就没有向广生证券注入过任何投资国债的资金。

    “第一、二两份的签字处在最下面,”林同云没有理会他的疑惑,凑过来用手朝文件上指了指,说道,“第三份在页头,第四份没有必要签,只是拿给你看的。”

    “这是什么?”孙秉云抽下文件夹边沿处的钢笔,并没有直接去签字,而是皱眉问道。

    “云少最近没看新闻吗?”林同云瞟了他一眼,随手从池边抓过来一条浴毯,擦了擦手说道,“关于申市证券交易中心的。”

    “哦?有一些了解,”孙秉云极力回想了一下,脑子里好像一些印象,“是不是正在接受证监会调查的那一家?”

    “嗯,”林同云点点头,说道,“他们搞出来的问题太大了,违规操作的地方太多,而且也没有遮住,问题牵涉到了申市的几大行分行,引来了上边的震怒。”

    “那和咱们这边有什么关系?”孙秉云晃了晃手中的文件,说道。

    “不是都说虱子多不觉咬吗?”林同云淡然一笑道,“反正申市那边自身的问题已经够多了,他们也不怕再多背上一两件了,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的财务账目已经被销毁了,如今能查出来的只是知道他们有问题,具体到问题有多大、有多严重、损失的金额数目几何,估计谁都无法清查出来了。正好,你这边有两千万的缺口,还有相国权那么一个脏坑,这个缺口总需要有人去填,这个坑也总需要有人去跳,如今幸好的是,相国权他死了,正所谓死无对证,他骗贷也好、欺诈也罢,那九百万的资金究竟给了谁,以什么途径给的,同样也没有办法调查清楚了。想来搅浑这汪水的人,是希望把屎盆子扣在你的头上,死无对证之下,自然是他们说怎么查就怎么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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