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粘到了身上,面对这样的困局,孙秉云知道自己没有退路,而前进,或许会掉进深不见底的深渊,或许也会是一片大好晴空。

    人都是好赌的,否则的话也不会有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句话了。孙秉云现在要做的,就是豁出命去赌一把。

    刚才在张朝阳那儿,他已经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了。说真的,最初听到他所说的一切,张朝阳都被吓了一跳,说到底,南平创业的问题并不是很大,非法集资这项罪在国内的刑法中有很多体现形式,而南平创业可能涉及到的就是非法吸纳公众存款罪以及集资诈骗罪两款。从根本上说,如果最后南平创业能够履行集资时承诺的利息率,向公众退还集资款,那就涉及不到集资诈骗罪这一项,至于非法吸纳公众存款的罪名,处罚方式主要是罚没,也就是处以罚款并没收非法所得。

    反过来,查强在这个案子中涉及到的问题就很严重了,尤其是那些照片,它们反映出来的一系列问题,甚至有很大可能会引来南疆省领导层的震动。

    在张朝阳家里坐了几个小时,其间两人除了不到一小时的交谈之外,张朝阳都在打电话,这些电话具体打给了谁孙秉云并不知道,但他看得出来,最终他的这件事还是有人接手了,按照张朝阳最后的说法,就是他现在必须将那些照片拿到手。只有掌握了这些照片,他联系到的人才能把手插进来。

    就在张朝阳的家里,孙秉云给王树宇打了电话,约他到南平路的卡拉OK去见面,现如今,他就是赶着去赴约的。

    尽管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但南平路上的车辆依旧不少,街道两旁还能看到甜甜蜜蜜黏在一起的青年男女,与孙秉云的感觉不同,对他们来说,这个不眠之夜显然是幸福的。

    王树宇的卡拉OK还在营业,从门前停车场里停靠的车辆来看,在里面醉生梦死的人估计还不少,这年头南平还没有一家正规的酒吧,卡拉OK厅无疑就在一定程度上充当起了酒吧的角色。

    车停在停车场的入口处,孙秉云带着卞国良进了卡拉OK的前门,刚转过门内的回廊,就看到穿着一件灰格子衬衣的秋彪急匆匆走出来,手里头还拿着一个打碎的啤酒瓶子。

    “呦,云少,怎么来的这么快。”看到孙秉云穿着一身军装走进来,秋彪被惊得一愣。

    “这是怎么啦?”孙秉云皱眉看了一眼他手上那个沾染着血迹的碎瓶子,沉声问道。

    “噢,没什么,”秋彪苦笑一声,摇头说道,“你也知道,我哥今天心情不大好,刚才过来的时候,又碰上两个不开眼的小子,也没怎么闹,就是简单的教训了一下。”

    过去没跟孙秉云他们这样的人打过交道,所以王树宇他们也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权力场,那时候他们就是思想单纯的认为自己已经混得不错了,至少在南平这一亩三分地上,没有多少人敢来招惹他们。可就在过去的一两天时间里,王树宇以及秋彪,他们的心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从佟新亭一类人的身上,他们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惹不起”,以至于现在秋彪见了孙秉云,都不由自主的有些胆虚。

    孙秉云自然知道王树宇此刻的心情不好,换成是谁在经历了今天这些事情之后,心里估计都痛快不了。

    “王哥在哪儿?”目光在昏暗的舞池里扫了一眼,看到里面跳舞的人仍旧兴高采烈,孙秉云就知道事情闹得不是很大。

    “在里面,六号包厢。”秋彪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如实回答道。他很想告诉孙秉云,王树宇此刻正在里面发泄怒火呢,这时候贸然进去找他并不合适,可这话到了嘴边上,再看看孙秉云紧绷着的脸,也不知为什么,他就是那么心里一寒,没敢把话说出来。

    “替我招呼一下这位兄弟,”孙秉云倒是没往别的地方想,他指了指跟在身后的卞国良,说道,“所有开销都算在我的账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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