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过来,坐在孙秉云的对面,说道。

    “王哥,你知道佟总是什么人吗?你知道他的对手是什么人吗?”孙秉云不紧不慢的说道,“你知道这次的麻烦从背景来说是怎么回事吗?”

    王树宇看着他,茫然的摇了摇头,这些事情他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佟新亭那些人都很有来头,一个个的都不是简单人物,只要巴结上,对他这种人来说意义重大。

    “其实有些事情原本是不应该让你知道的......”孙秉云淡然一笑,伸手去口袋里摸烟,可摸了两下却什么都没有摸到,这才想起来出来的时候换了衣服,却没有把烟带出来。

    王树宇的神智被对方的先声夺人的气势压住,此刻早已忘记了什么面子的问题,看到孙秉云找烟,他慌忙从扔在一边的上衣里把烟掏出来,取了一支递给孙秉云,又替他点上。

    “谢谢,”等到把烟点上,孙秉云朝他点点头,随口道了一句谢,这才继续说道,“我不想把这些事情告诉王哥,倒不是说信不过你,而是不希望你在这个圈子里涉足太深。你得知道,我所处的这个圈子看似风光无限,实际上处处都是风险,包括我在内,每一个人都是棋子,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拿出来舍弃掉的棋子。”

    面对如今的局势,孙秉云没什么好考虑的,他必须将王树宇这个人捆在自己的身边,他的手里虽然没有什么可以依仗的权势,可他有人,手里控制着南平大批的地痞混混,这样的势力在特定的时刻往往能发挥到很特殊的作用。

    也正因为如此,孙秉云现在不打算对他隐瞒什么,他要让对方了解到目前局势的凶险,甚至还要将这种凶险放大,让他义无反顾的为自己办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孙秉云便将自己当初与南翔集团李红军父子之间的恩怨、广生证券两代当家人前后更替过程的内幕、北上北京参加培训班的真正目的以及随后中财在南疆省内的扎根蔓延等等,这些事情的原原委委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在这一系列的事件中,先后牵涉到了省内高层、长三角地区更省内的券商富豪、纪委以及财政部等等。最后,孙秉云又坦率的告诉王树宇,目前佟新亭他们那些人根本没打算利用那些照片所带来的信息,他们的目的只是解决目前的纠纷,同时又要将影响控制在一个特定的范围内,而要想达到这个目的,必然就要牺牲一些人,还要让一些人闭嘴。

    毋庸置疑,眼下孙秉云所说的这些,是王树宇过去闻所未闻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的。他有想法是不假,有野心也是真的,可是在有想法有野心的同时,他也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换句话说,如果之前就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打死他他也不会贸贸然趟进来。不说别的,就拿这个圈子里折损的那些人来说,不管是杨森还是李家父子,任何一个提出来都能像捏死一只蚂蚁般的捏死他,而且连骨碎筋折的声音都不会发出来。

    孙秉云的讲述持续了二十分钟,在这二十分钟里,王树宇不仅把脑子听懵了,后背上的衣服也被冷汗浸透了,想到之前邱彪所说的,这场豪赌如果赌输了自己还可以跑,但从如今的情况看,他恐怕连跑的机会都没有了。杨森可是当初广生证券的当家人,也是南疆省内的名人,身价没有几千万但千八百万是肯定有了,就连他那样的人都没能跑的了,又遑论他王树宇这种小角色了。

    等死?王树宇不愿意;反扑?他没有那个能力;投诚?从上午那个情况看,人家显然是根本没把他当成一个角,而且就像孙秉云说的,这个圈子里每个人都是一枚棋子,现在,人家连南平创业这样的大棋子都要毫不犹豫的舍弃了,他这个南平地面上无足轻重的小痞子又算什么料子?那不是连充当下角料的资格都没有了?

    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孙秉云就陷入了沉默,他知道对于王树宇来说,他现在的心理恐怕只能用恐惧来形容了,但这种恐惧还不够深、不够浓,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信息,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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