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几分忌讳。

    如果这个时候孙秉云不继续惹是生非,不来继续落他的面子,刁喜贵没准还真就忍了,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可问题在于,今晚孙秉云就是要来扮纨绔子的。而且他现在已经完全醉蒙了,重生以来生活中的压抑,为人处世小心翼翼的谨慎,都在这一刻爆发、破裂,他已经没了忌惮,也没了顾虑,一门心思的就是要把胸腔里憋闷了一年多的火气全都散发出来,这时候谁还能拦得住他?

    “我让你过来听到没有?!听到没有?!”酒醉的孙秉云没有了半点风度,他见那个女人始终赖在原地不动弹,忍不住大声咆哮道。

    刁喜贵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上,房间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在虞城叱咤这么多年,他现在要是不站出来说句话,那这面子就算是被人家一撸到底了,今后他也别想再在人家抬起头来了。

    一伸手摁在身边女人的肩膀上,刁喜贵铁青着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云少,你这是干什么啊?下马威还是杀威棒?这是冲着谁啊?”

    “我就他X冲着你,你能怎么着?!”他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醉眼惺忪的孙秉云反倒想起自己今天要对付的主要目标了,只不过他现在也忘了之前相好的策略,就那么一伸手,从不远处的桌布上抓过来一个搪瓷烟灰缸,兜头朝对方砸过去的同时,骂道。

    刁喜贵就是打群架出身的,反应自然不慢,再加上孙秉云这一投本身就没什么准头,烟灰缸直接越过刁喜贵的肩膀,结结实实的砸在后面的墙壁上。

    “我X!”眼瞅着烟灰缸从墙上反弹回来,叽里咕噜的滚到自己脚下,刁喜贵气血上冲,再也顾不上对方的来头了,他跳脚骂了一句,随手抄了一瓶还没开盖的啤酒,抡起胳膊就朝孙秉云的脑袋上砸过去。

    “不要!”

    彦同文刚才被孙秉云推得摔了一跤,还没等爬起来,就看到眼前呼啦啦的多了十几条腿,迷糊中也不知道是谁还趁乱在他身上踢了两脚,纯白的T恤上多出了两个大脚印。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从人群里挤出一条缝隙钻到包间里,他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惶急之中,他就只顾得上喊了这么一嗓子,心里想着完了完了,这回的事闹大了。孙向南的职位现在还是正厅,可按照他蹿升的势头,再过一两个月,估计就是那个省委秘书长就能挂常了,到时候就是副部级的干部,绝对的高干了。而孙秉云则是兵器总公司与总参方面提名的岭东汽车工业集团副总裁,如果按照常规算的话,他也是副厅级的干部了。一个副厅级的干部,同时还是真正的**,却在虞城这么个小地方,被一个矿老板、大痞子给打成了重伤。试想,这刁喜贵还能落着好?这事用不着孙向南本人开口,甚至不用临海那边垫话,仅仅是虞城这边就能想尽办法把他给整死了。

    彦同文甚至能够想到未来的唯一可能,“虞城警方排除重重困难,在县委县政府主要领导的支持下,一举捣毁了盘踞当地多年、以刁家四兄弟为罪魁的黑恶势力团伙。”刁家四兄弟是死是活彦同文并不关心,可问题是他自己怎么办?有临海地方以及省里一批要员的默许甚至是暗示,刁家四兄弟这件案子或多或少的得跟他扯上一些关系,此后一段时间,虞城警方即便是不将脏水朝他身上泼,估计也会弄出一大堆麻烦的问题来骚扰他,最终的目的就是让他落下一身骚。

    彦同文是个有身份的人,自然不会打架,面对这种情况他除了喊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而此刻邱大壮就站在孙秉云的边上,他一错身,抬起胳膊架住了刁喜贵砸过来的酒瓶子。

    “啪”的一声,酒瓶在他胳膊上砸碎,玻璃纷飞、酒水飞溅的同时,他挥起另一只胳膊,一拳从右向左横兜过去,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刁喜贵的腮帮子上,将他打的身子一歪,碰的摔倒在地。

    刁喜贵被一拳掼倒在地,还傻愣愣的发了片刻呆,直到感觉嘴里有一种腥甜,呸的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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