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这一拳头不仅把他的嘴角打裂了,还直接打掉了两枚牙齿。

    “我X,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给我打!”从地上爬了两爬没能爬起来,他就那么坐在地上,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嚷道,“往死里打,出了事我兜着!”

    他吼得这一嗓子算是彻底为今天晚上的乱局破了题,两个刚才陪着喝酒的壮汉一左一右的冲上来,提着酒瓶子就朝邱大壮砸过去。可刚才闹腾的那一会工夫,石洪斌安排过来的那几个兄弟早就从房间里出来了,刚才在门口偷偷踹了彦同文两脚的,就是其中一个人。此刻看到双方已经彻底撕破了脸,他们也不用人招呼,直接就上了手。

    一时间四季厅的包厢里酒瓶子、木椅子左右翻飞,菜汤随着碗碟四下翻腾,刁喜贵压根没想到孙秉云竟然之前就在这边安排了人,一时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七打四的场面,再加上石洪斌安排的人本来就是能征惯战的主,因此双方一开打,霹雳扑棱的几下,刁喜贵几个人就都挂了彩,要不是有两个兄弟护着,估计他和彦同文都出不了包间了。

    不过刁喜贵和彦同文冲出了包间,孙秉云他们的麻烦也就来了,这里说到底都是人家的地盘,刁喜贵下楼一咋呼,原本空旷的楼道里呼啦啦就涌上来二十几号人,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只是看驾驶就能让人胆寒。

    包括邱大壮在内,石洪斌招呼来的这几个人绝对是独当一面的干将,打乱仗的经验丰富,几个人先是在楼道里砸碎了十几个空酒瓶,地上布满了大块小块的玻璃渣子,随后,又将包间里原来的桌子、椅子甚至包括茶几之类的大物件,都踹翻了堆在门侧,只留下一条不宽的通道。

    四季厅虽然是酒楼比较大的一个包厢,但毕竟空间还是有限的,门口的位置上堆了那么多的杂物,一次能冲进来的人最多也不会超过三四个,而且只要有一个人站不稳被踹翻出去,滚到那些碎玻璃里头,必然就是一身的伤,立马失去战斗力。

    邱大壮搞出这种所谓的战术,并不是为了对打,而是为了纠缠,耗时间,只要熬到石洪斌带人过来,那就什么都好说了,有几十号人过来,他们既便是讨不到便宜,总也能从这里冲出去。

    今天这一仗无疑是邱大壮这些年来打的最窝囊的一场了,被人家二十几号人堵在一个屋子里,俨然成了缩头乌龟,可即便如此,随着局面一步步走向恶化,他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尤其是大腿上挨得那一刀,一个被让一凳子腿砸在面门上的小子,弯腰摔倒的一瞬间,还顺势将一把匕首捅在了他的大腿上,疼说不上,人要是翻了浑,红了眼,神经的反应都会变得迟钝,受了伤当时并不会感觉到特别的疼痛,但那血流如注的样子却是令人头皮发麻。

    在局势最初失控的时候,孙秉云就被邱大壮扶着退到了包间内那面圆弧形的壁窗前面,大敞四开的窗户外面,时不时朝吹进来一阵阵地凉风。只不过这风吹着并没有让他醒过酒来,相反,倒是让他的脑子里更加混沌了。

    就在几步之外,一场混战已经打了将近十分钟,门外时不时有酒瓶子砸进来,撞在墙上摔个粉碎,吃痛的人破口大骂,声嚣震天,可孙秉云敲着二郎腿坐在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对这些全都充耳不闻。

    他的脑子虽然混沌一片,反应也迟钝的可以,但心里想的事情却很多,前世的以及转世这一年多时间里的经历,宛如一幅幅画卷,在他脑海深处一卷卷的闪过。想到开心处,他就肆无忌惮的畅怀笑两声,想到哀伤委屈处的时候,他也会骤然由喜转悲,无遮无掩的哭两嗓子,最后,又想到这一年多来自己胆战心惊、时时刻刻陪着小心的窝囊日子,他就想放声唱两句。

    邱大壮守在门口上,腿上的血越流越多,脑子也开始变得昏沉,可他还是时不时的回头朝孙秉云看一眼。尽管相处的时间不长,可他看出来了,这位云大少与印象中那些纨绔子弟有着截然不同的行事风格和气质,更多的时候,他似乎更像是一个忍辱负重的真汉子,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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