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也不怕有谁会来报复她。可是现如今情况不同了,她的儿子、孙子都在内地,而且都是官宦之流,面对这样的局面,她一方面是心里有了顾忌,另一方面却是想要把更多的东西留给后人,两者一结合,俞氏的未来将何去何从也就清楚明白的摆在那了。

    在程敏的眼里,俞氏集团旗下手里有权的人,就是像她这种的,大其概上可以分为三类:第一类,就是幌甘那样身怀野心、打算背叛老夫人自立门户,乃至还想着把俞氏集团从老太太的孙子手里抢走的;第二类,就是死忠派,比如说猜南那一类人,他们俨然就是老夫人养的狗,毫无半点自我,老太太说屎是香的,他们就会一辈子把屎当成香的;至于这第三类,就应该属于暂时骑墙观风的了,这些人要说野心也有那么一点,但还不至于打算造反,可要让他们毫不犹豫的选择向一个素未谋面的毛头小子效忠,他们又有些不太情愿。于是,在一番权衡利弊之后,这些人便决定暂时看看风向再说。

    程敏自认为自己有点野心,但不是很大,至少和幌甘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她没想过造老夫人的反,也没想过自立门户,她唯一想的,就是找准自己的位置,免得押错了宝。可是如今看来,她最初那种骑墙头观风向的念头就转错了,老太太虽然时不时的闹上一两次昏迷,平日来还又是咳嗽又是吐血的,可最后的那口气,她却总也不舍得咽下去。不仅如此,她的脑瓜子也半点都不迷糊,打蛇打七寸,她这回算是一下子打中部位了。相信这两天东南亚的消息一旦传开,不仅是她这边,就连幌甘那边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太好过了,过去澳门那边被他压着的势力,这次估计会有所行动。

    明知不可为而强为,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程敏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傻子,因此,在这个微妙的时刻,她选择从墙头上下来,把步子迈出去。

    连续几天,沈紫苑像是没头苍蝇一般四处打探孙秉云的消息,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程敏自始至终都没有理会她,在她看来,向家兄弟即便是得到了孙秉云的消息,也不太可能会告诉她。而同样是在这几天里,程敏却完全掌握了孙秉云的动向。

    君怡酒店地处尖沙咀,那里是联胜英的地盘,酒店外停车场上的马仔,都是联胜英的人,而程敏与联胜英之间的关系非常密切,孙秉云每天在酒店出入,坐的又是第一次在香港市面上穿行的悍马,程敏怎么可能打听不到他的动向?其实不仅仅是她,就连幌甘的人也都知道这位云大少下榻的新地址,只不过自从那天街头遇袭之后,香港当局已经提高了警惕。这两天里,包括单义在内的几个帮会,都得到了很“特殊”的照顾,每天白天的时候,帮会的大小头目都会收到警方的约见,晚上,各堂口的酒吧、夜总会也会频频遭到临检。这个节骨眼上,条子们都嚣张的很,既不怕威胁也不怕投诉,听说相关方面的命令是警务处长许祺安亲自下的命令。

    银白色的沃尔沃,在宽敞的南京街上缓缓行驶,不远处已经可以看到庙街的转向标志。

    程敏坐在车后座上,面无表情的翘着二郎腿。淡黄色的超短裙紧紧遮住挺翘的臀边,穿着肉丝丝袜的两条修长大腿上下交叠在一起,性感十足。同样淡黄色的短袖靠夹闲适的披在肩头,白色紧身热衫紧紧包裹在身上,胸前的大圆领外,裸露着大片嫩白的胸脯与一道深不见底的性感乳沟。

    程敏一向都对自己的容貌与身材颇为自信,她相信如果自己去参加香港小姐竞选的话,没准也能拿一个冠军回来,只不过对于她这样的女人来说,什么身材啊、容貌啊之类的,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头脑。

    一个聪明人可以看不清自己,也可以看不清别人,但至少要看得清大势所趋。香港再有三年就要回归中国了,尽管之前有一个什么“一国两制”的说法,但既然是一国,那总的政策走向香港总还是要向内地看齐的。人心都很现实,在这个时候,谁不希望更好的安排自己的未来?

    幌甘说云大少是个手上连血都没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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