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孙秉云的身上。

    这才是第二次见面,而在上一次见面的时候,程敏只觉得他潺潺弱弱的,俨然就是个手无缚之力的文弱书生,而今天看他浮在水面上的上半身,皮肤白净的胸脯上竟然还隆着两块很明显的胸肌,倒是挺有型的。

    当然,更让她感觉惊讶的是,面对她的胡搅蛮缠,这位始终在水里不肯上来的大少爷,竟然半点气愤的表示都没有,他只是站在水里,时不时的用手拨弄一下水面,水波荡漾中,映衬着那张还算是英俊的脸。

    一个人是不是在生闷气,亦或是在刻意忍耐愤怒,程敏觉得自己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而从眼前孙秉云的这幅表情来看,她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难道他真的一点愤怒的意思都没有?亦或是城府高深莫测,以至于凭着自己的眼光都看不出来?

    与施秀敏的斗嘴告一段落,可仍旧泡在池子里的孙秉云兀自一言不发,别看程敏脸上的表情看似平静淡漠,可她的心里却很不平静,毕竟眼前这位是俞氏集团未来的主人。她过去之所以能够举棋不定、左右摇摆,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老太太始终没有明确的表示出态度,但现在,东南亚那边发生的事情,等同于老太太已经表明了立场,她要是不打算跟着幌甘一起走,那就得依附于眼前这个年轻人。所以在眼前这个时候,她不怕孙秉云责罚她,她今天过来,其实原本就做好接受处罚的准备了,反正这个年轻人也不可能为了这点事杀了她。

    “少爷,”眼见孙秉云始终不开口,程敏犹豫了一下,转开话题,说道,“我去过了盛御茶坊,接到了您留下的便笺,按照您的吩咐,庙街那件事的幕后策划者已经查清楚了。”

    “哦?”孙秉云双手在池沿上轻轻一推,整个人顺势漂出去,仰着身子朝对面的深水区游过去。

    “当天在庙街出现的那些人,领头的名叫霍强,绰号‘丧强’,是水房深水埗一带的小头目,”程敏在岸上跟着他,继续说道。

    这谢天跟施秀敏她们走在一起,孙秉云对香港、澳门的帮会组织有了很深的了解。水房,其实也是一个帮会组织,原名为汽水房,五六十年代港澳不少人靠制作、贩卖汽水为生,之后这些人联合在一起,就有了汽水房这么个帮会。现在,香港的水房已经没落,反倒是澳门的仍旧兴盛如初,如今可以说是澳门数一数二的大帮会,现任当家人为赖东生绰号“老鬼“,不过大多数人还是称呼他为“水房赖”。

    “庙街的事情,参与其中的至少有上百号人,”施秀敏插口说道,“而丧强这些年都是在单义的嘴边上捞剩饭吃的,他手底下能用的人,不过是十几个罢了,他到哪去找上百号人出来?”

    程敏看了她一眼,淡然一笑说道:“刺杀少爷是一件大事,我想有心做这件事但是却没胆量自己出面的人不在少数。丧强的手里过去或许没有人,但他既然敢做这件事,相信就有人会给他提供支持,要求给钱要人给人,呵呵,这原本就是预料中的事情。”

    “你是说幌甘?”施秀敏眉头一扬,说道。

    “我可没这么说,”程敏转过头去,看着正在池子里向回游的孙秉云,笑道,“幌甘在组织里的地位比我高,他的所作所为,我没有资格去评论,更何况就庙街这件事,我也只查到了丧强,具体是不是真的和澳门那边有关系,我还不清楚,至少是没有证据。”

    她这句话说完的时候,孙秉云已经重新游回了浅水区,他跃出水面,跳了跳,而后扶着攀梯爬上池子,湿漉漉的头发左右一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少爷,”施秀敏快步走过来,将一块浴毯披在他身上。

    “谢谢,”孙秉云对她微微一笑,一边朝藤椅的方向走,一边说道,“那个丧强现在在哪儿?”

    “深水埗,”程敏跟在他身后,回答道,“他的家就在那儿,只不过家里就他一个人,打听消息的人说,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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