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老爷子也不直接回答,反倒将目光看向了坐在一边的陈鹤。

    “是这样的,秉云,”果然,陈鹤接口说道,“刚才孙市长也提到过,过去几十年里,在俞氏集团发展的过程中,俞老因为脾气暴烈的关系,做了一些不太恰当的事情。”

    孙秉云心头一动,隐约想到了陈鹤要说的是什么事。

    “这段时间你在香港应该或多或少的也了解一些内情了,”果不其然,陈鹤紧接着说道,“俞氏集团除了摆在明面上的各种生意之外,还有一些触手却伸到了不太能见光的地方。在东南亚,仅就黑帮组织的问题来说,无论是越南帮还是大马帮,甚至是所谓的大圈,都与俞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国内所掌握的材料来看,俞氏集团的这些地下组织机构严密,成员训练有素,他们大都接受过准军事化的训练,平时散布东南亚各地,有着各自不同的身份,其中有政府要员、军方将领甚至是一些普普通通的常人。七六年越南阮洪晋遭枪击身亡、七九年泰国佛教名流差苏旺碎尸、八二年马来西亚总理参赞陈凯瑞离奇身亡……这些,都与俞氏集团豢养的杀手有直接关联。”

    “这些陈年旧账好像跟我没什么关系吧?”孙秉云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要是这些旧账都要我来背的话,那我爷爷当年可是抗日战死的,我今年都奔二十五了,怎么也没见谁给我颁发个勋章什么的?”

    他此刻的表情实在有些孩子气,但这只是一种伪装,在心里,他明白这些话为什么不是由老爷子亲自来说了,因为这恐怕根本就不是他愿意提的。从这番话的背后,孙秉云看到了一种人为制造的压力,从最基本的常理来推断,开口先施加压力的往往就是有所图谋,当然,施加的压力越大所图便越多。

    “混账,怎么说话呢?!”老爷子劈头一句话骂过来,但手上却没有任何动作。

    “我说的也是事实嘛,”孙秉云耸耸肩,辩解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一套,更何况我奶奶她人可还活着呢,要翻旧账、拉清单的话,也应该去找她老人家面谈吧?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啊?”

    “秉云,这不是说让你承担什么责任,只是让你了解一下俞氏的过去,”陈鹤笑道,“另外要说的是,正是因为俞老如今还健在,这个不安定的因素才能得到有效的控制,可……说句不应该说的话,人有百年,而俞老这两年的身体状况也一直欠佳,旦夕祸福的实在难以预料。这一股不安定的势力,是俞老当年一手创办起来的,她老人家的用人艺术很高超,势力中几个握有实权的人彼此间性格迥异,就像风火水土一样,永远都不可能和睦相处。也正因为如此,这些人才能被俞老始终牢牢控制着,当然,也只有她才能控制的住。”

    “相比陈哥所说的风火水土,就是只得猜南、程敏他们几个人吧?”孙秉云也不在这方面隐瞒,既然他知道这些人的存在,那想必国内的那些高人也早就清楚他知道些什么了,所以在这种事情上隐瞒,只能让自己的立场尴尬。

    “不错,”陈鹤点点头,说道,“这四个人里,有两个秉云你应该已经直接接触过了。”

    “可我怎么觉得他们几个也不是只有我奶奶能用的,”孙秉云不置可否的说道,“你刚才所说的那几位老领导为什么不在他们身上想想办法,没准还能将他们招安了呢。”

    “招安?”陈鹤摇头笑道,“就算是招安吧,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是来之前才被告知了一些皮毛。不过依我来看,招安的办法,上面应该不是没有想过,甚至可能还采取过一些具体的行动,但应该是没有什么收获。就拿前段时间程玉到泰国的事情来说吧,他就是去联系猜南的,结果你也知道了,两个随行的保镖都被打死了,他本人也差点把命丢了。”

    孙秉云心头一震,当初程玉去泰国的事他曾经听沈紫苑说过,只不过那时候她好像不是这么说的,而是说程玉弄死了越南帮的一位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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