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招来了杀身之祸。如今看来,沈紫苑要嘛是的确不知情,要嘛就是对他撒了谎。

    “至于说幌甘,他这个人却是我们要重点打掉的对象,”陈鹤并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只是继续说道,“他和程敏在立场上的摇摆不定不同,而是铁了心的要走岔路。这两年,他与境外的黑社会势力勾结越来越紧密,利用澳门的赌场,为台湾、日本乃至美国、俄罗斯的犯罪组织洗钱,支持境外的**极右组织,与内地的犯罪团伙势力暗通款曲。年前广东公安部门破获的两起带有黑社会性质的恶行犯罪案件,经证实都与他有直接的关联。”

    孙秉云心中了然,这些日子他也听程敏说起过,幌甘这两年似乎有将手伸向内地的趋势,他甚至向内地走私枪支弹药,提供给那些挂着水房名号的小团伙。内地的政策一向都那么鲜明,小打小闹之类无关痛痒的事,一般会有人去管,可要是涉及到了枪案,那绝对是出一起就是一起公安部挂号的大案。当年的“二王”枪案,那可是震惊全国的大案子,为了抓捕这两个人,全国动用的警力就得有十多万。幌甘既然敢在这方面动手,难怪内地想方设法的要搞掉他,更何况这家伙还勾结境外势力,在香港澳门即将回归的前夜,这同样也是内地的大忌。

    “我不太明白,”孙秉云想了想,说道,“幌甘在澳门虽然很有势力,可他的上面毕竟还有一个何老爷子,而何老爷子似乎与内地的关系很不错。既然如此,那……”

    “秉云,你得清楚,该说的话可以说,不该说的千万不要乱说,”不等他把话说完,陈鹤便笑道,“何老德高望重,他在澳门的生意也都是干干净净的,怎么可能会与幌甘这些人有什么交集?更何况,你觉得何老那么大岁数的人,还能对付得了幌甘这样的饿狼吗?”

    得,有这一番话放在那儿,孙秉云也就什么都明白了。他说的虽然很隐晦,可意思也很到位,何老大不是不想管着幌甘他们那些人,而是他这些年转行做正当生意,对道上的局面已经失去了控制力,说白了,他现在拥有的就是一个老大的虚名,而幌甘他们那些人,早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我明白啦,”孙秉云吸口气,皱眉道,“可你们既然都对付不了幌甘,我又能做什么?我在香港这边都人生地不熟,澳门更是连去都没去过,难不成陈哥打算让我单枪匹马的跑去澳门,吐唾沫把幌甘给啐死?”

    “胡闹,”听他这话说的俏皮,老爷子先是骂了一句,可一转脸,他自己却又笑了。

    “这件事肯定是有难度的,可内地做不成的事,不一定秉云你就做不成,”陈鹤跟着笑了两声,这才面色一正,肃然道,“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俞老和俞氏集团的身上。就拿我来说吧,如果我要对幌甘下手,那在俞氏的人看来,我这个外人就是在跟整个俞氏作对,于公于私,俞老都不可能偏向着我,毕竟她也要服众。但秉云你就不同了,你如果对幌甘动手,那就是俞氏内部的事,俞老即便是不帮你,也可以置身事外。幌甘过去得罪的人不少,这里面有外人,自然也有俞氏内部的人,其间再加上你的身份,相信就会有一部分人站出来掀幌甘的底,还有相当一部分大概会从旁观望。说到底,幌甘一个人并不可怕,值得担心的是俞氏培养起来的那一群人,他们闹起来破坏力太大,谁都会有所顾忌。”

    孙秉云心下了然,说到底,幌甘的死活与他没有什么直接关系,更进一步说,就前段时间庙街上的那一场火并,就令他对幌甘有了恶感,如果有机会在这小子身上捅一刀,孙秉云绝对不会客气。

    “好啦,鉴于现在有很多事项还没有得到俞老的认可,我也不能和你说得太多,”抬头看看腕表,陈鹤突然说道,“至于说更进一步的计划,还要再等几天,等我和孙市长去了曼谷,与俞老见过面之后,详细的情况我会再找你商谈的。”

    孙秉云扭头看了看坐在一边的老爷子,只见这会他老人家已经惬意的闭上眼,在那儿假寐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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