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里晔十分满意地再次当着即墨缺的面,在水濯缨的嘴唇上又是舔弄又是啃咬地亲热了一番,揽着她转身就走。

    “劳烦乌坦可敦带我们去毡帐,下午要好好休息一下,养足精神为晚上做准备。”

    “东仪帝后这边请。”

    汀兰秀美的面容上仍然带着温婉得体的微笑,引着绮里晔和水濯缨走向王帐的另一边,同时对即墨缺道:“宴席在傍晚申时开始,地点在可汗的主王帐中,到时候会派人过来请西陵皇。”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露出任何对于即墨缺的异常态度,望着即墨缺的目光也十分平静,就仿佛即墨缺对她来说,只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贵客,跟她没有一点关系和过往。

    之前即墨缺先到的时候,应该也是作为可敦的汀兰招待的即墨缺,那时候这两人就已经见过面了。从周围众人的反应来看,汀兰之前也没有露出过她和即墨缺曾经相识的迹象。

    对着自己最怨恨的人,而能够滴水不漏地隐藏起自己的情绪,完全喜怒不形于色。可见这一年多里,汀兰成长了多少。

    “多谢乌坦可敦。”即墨缺微笑,“宴席上再会。”

    汀兰转身带着绮里晔和水濯缨两人离去。即墨缺的目光遥遥落在水濯缨的背影上,又落到绮里晔的背影上,目光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那笑意和他平日里习惯性带着的笑意一样,优雅而又温和,只是此时不知为何,竟莫名地隐隐有种令人恐惧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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