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学争取一下。你不知道,他是一个多么上进的学生,他能上大学有多么的不容易…他爸爸妈妈都下岗了,爸爸出过车祸,不能做体力活,他妈妈自己还有病,也做不了什么事。他打工兼职,不光要负担自己的学费生活费,还有照顾父母…我不忍心看到他…就这么被人毁了。”
赵时律眼眸深沉,他是在市井里生活过的,见过很多人生活的不易。不过,有时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从不会轻易起同情心。
一切都得看事实真相。
韩数想的则是,要是ktv的包间有摄像头就好了。不过现在摄像头还没有应用得那么普及,再说就算是普及ktv包间那样的地方也是不可能安装的。
要不然,摄像记录一调取,事实胜于雄辩。
如果真像贺学文学的这样,那么事情对于他那个同学极为不利。一是有被害人的说辞,指认他同学就是施暴人。二是包间里的人全是那金公子的朋友,不可能有人会帮他同学说话。
真走法律程序,他那个同学被判强/奸未遂的可能性极大。就算从轻判处,案底是一定会留下的。
对于一个大学生来说,这将是一辈子无法抹去的污点。
要是学校再来个处罚,恐怕他连学都上不成了。
那个金公子够狠!
“你能确定你自己说的属实,你同学真的没有犯错?”
“小姐…我向您保证,我说的句句是真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是最清楚的。您要是有机会,去我们学校打听一下,信息与电子工程系二年级的韩理。你们就会知道,他是一个多么优秀的学生。”
韩理?
韩数心一突,瞳孔微缩,“你同学叫韩理?哪里人?”
“他是江市人。”
贺学文的眼睛里冒出希翼的火光,他们会问自己,是不是代表会帮忙?他是实在没有办法,要不然也不可能会来求陌生人。
也许是因为他们给人的感觉不一样,至少不像其他那些眼睛长在天上的有钱人。所以自己在走投无路时,将他们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
韩数看向赵时律,赵时律也看了一眼她。若是他们想的没错,这个韩理应该是他们知道的那个韩理。
“我去一趟,你累了一天,早点休息。”赵时律柔声对她道。
“我…”
她张了张嘴,心情十分复杂。她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景之下,再次听到那家人的消息。她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回去,不知道那家人居然过得这么惨。
“你身体要紧…听话,我知道怎么处理。”
他替她开门,她低着头,乖巧地进了屋。
很快,门从外面关上。她机械地换上拖鞋,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脑海中浮现出那过往的一幕幕。
那家人住在不远的地方,但是除了过年过节,几乎不怎么登门。
她记得每次过年,那一家三口上门时奶奶都很高兴。就算那个她应该叫爸爸的男人并不太高兴,那个后母脸色复杂,奶奶还是很盼着他们来。
他们每次来,从不过夜。带着他们的儿子,那个小男孩叫韩理,比她小四岁。奶奶很喜欢他,她看到奶奶心肝宝贝地叫着,心里很难过。
有时候,她会害怕。害怕奶奶不要她,会跑去和那家人一起生活。每当他们一走,奶奶总会很伤心,她那时候不懂,只巴不得他们永远都不要来。
她记得,每次她不高兴的时候,奶奶总抱着她,一遍一遍地告诉她,永远不会离开她。
那个小男孩,她的异母弟弟,只要来送节拜年的时候,总爱跟在她的身后。因为她有恨,她有怨,所以她向来都不搭理他。
她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