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稚嫩的声音,一声声地叫着她姐姐。她不为所动,甚至有些烦。看着他跌跌撞撞地跑过来,看着他摔倒在地。

    当他摔倒的时候,她会忍不住过去扶他。他可能看出规律了,总是故意摔倒,一次次的,明明摔得不轻,却笑得开心。

    她终究是恨意大过一切,他再怎么讨好她,她都是冷冰冰的。每每有一点心软,再看到那个对她视而不见的所谓父亲,她的心肠又再次冷了。

    后来,小男孩慢慢长大,知道看别人的脸色,也不怎么和她亲近了。那一家三口再来,都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人和她说话,也不会再有人跟在她的身后,一声声地叫着姐姐。

    虽然有些失落,可她却觉得自己做得没错。

    往后的十几年,她也没有和他们有过联系。她不知道他们竟然过得那么拮据。当初奶奶去世后,身上的积蓄都给了她。

    她知道,那个院子是给父亲一家的,所以她再也没有回去过。

    时光荏苒,她早已没有恨,却也不会再有亲近之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想起这些,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

    那边赵时律开车和贺学文一起过去,贺学文第一次坐这么好的车子,要是平常必定十分激动。但是此刻,他只有焦急。

    车子开得很快,不到四十分钟就到达派出所。一下车,赵时律先打了一个电话,接着和贺学文走进去。

    那个经理还算负责,并没有走,一看贺学文请来的是赵时律,吃了一大惊。他真不知道看起来不起眼的穷学生,居然还认识时居的大老板。

    “赵总…您好…”

    赵时律接受过杂志社的采访,上面有他的照片。而且ktv的经理是什么人,那可是三教九流都要认识的,就怕哪一天被鹰啄了眼,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你好。”

    “经理…韩理现在怎么样了?”贺学文小声地问道。

    “在单独审问。”

    经理说着,有心还要和赵时律套近乎。却见赵时律正和警务人员说着什么,眉目冷峻,一脸严肃。

    “赵总,您稍等,我们所长马上就来。”

    那一边等着的几个人脸色开始不对起来,其中一个黄头发的轻声嘀咕着,“老大,那两个小子不会真有后台吧?你看他叫来的这个人,看起来就不好惹的样子。”

    被称为老大的人就是金公子,他眼睛一斜,拨弄着手指上的大金戒指。

    “瞎操什么心?整个城北谁不知道我金某人,谁不卖我面子。这小子这么年轻,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依我看不过是个公司上班的打工仔。”

    金昌利轻描淡写地说着,看了一眼缩在角落里只知道哭的女孩子。心里冒起一股邪火,他妈的小娘们,哭起来都勾人心,不得到她,他就不姓金。

    女孩子的旁边还有一个女警,在做着她的心理工作。

    这年头啊,还是要有钱,有钱做什么都可以。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别人能把他怎么办?

    赵时律了解完事情的经过,心里有了底。不一会儿,派出所的所长来了,一见他就紧紧地握手。

    “赵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张所长,我是为了一个案子来的。”

    “什么案子?”张所长露出吃惊的表情,一旁的警务人员有眼色地上前,在他耳边轻声快速把案情说了一遍。

    他立马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这么个小案子啊,赵总你打个电话就行了,何必亲自跑一趟?不知那个韩理是赵总什么人?”

    赵时律微微一笑,“算是亲戚。”

    张所长一听,马上让人把口供拿过来,并询问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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