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朋友,朋友间还能肝胆相照,可亲戚族人间只剩下你死我活的仇恨。”
赵之昂深以为然,更乐见其成,心情就更加的好了,萧山子嗣不丰,加上族中内斗,到时候不用等他动手,恐怕成都这个瓮就能自己碎了。
“这事,朕也明白,无奈啊。”赵之昂叹气,遗憾的道:“他实不该痴情,情长,这么多年膝下怎么只有一个儿子。”
庄一楠也羞愧不已的样子。
“这女儿有下落了?人就在京城?”如果人不在京城,想必庄一楠是不会来京城求他做主的。
自己找就好了。
“是!”庄一楠道:“近日有人写信去成都府,告诉我们大人,说京中有位年纪相仿的夫人,和我们小姐无论是容貌还是胎记,都一模一样。”
赵之昂哦了一声,居然还是夫人,那就是成亲了的。他问道:“是何家的夫人?”
“是……皇长孙殿下身边的那位胡氏。”庄一楠道:“不知可方便,问一问这位夫人,肩上有没有一块浅褐色三角胎记。”
赵之昂惊讶了一下,怎么会是胡氏?他不由转头去看杜公公。
杜公公也是满脸惊愕,随即想到什么,在赵之昂耳边低声道:“圣上,胡氏是番阳伯收的义女。”
义女?那也就是说胡氏此姓乃是随番阳伯?
赵之昂心头动了一下,眸光眯了眯看着庄一楠,这胡氏是有意还是巧合,怎么就恰巧跟了治庭。
难道是萧山有什么谋算,而让自己女儿暗中勾引了治庭,以期能达到什么目的?
但一个女人就能乱了他的朝纲?这也太小看他赵之昂了。
“可有证据?”赵之昂的道:“何人给萧山写信,说胡氏是他失散的女儿?”
庄一楠神色无波,平静的回道:“我们大人说,乃是一封未曾署名的信,只说他的女儿在皇长孙身边,别的一概未提。学生昨日进京后,略打听了一下,皇长孙身边只有一位胡夫人,所以这才有此一说。”
“圣上,是或不是我们大人也并不知道,所以才来求您做主,问一句胡氏,可确有这样的胎记。”庄一楠道。
赵之昂颔首,和杜公公点了点头,“你亲自带个嬷嬷去太子府人问一声。”
杜公公应是而去。
“若胡氏是萧山丢的女儿,你们当如何?”赵之昂眯了眯眼睛,如果胡氏真是萧山的嫡女,那以此身份,只做侧妃就很委屈了,但若萧山以此要求做正妃,他是不可能同意的。
治庭的正妃,不是家势够格就能做的。
但……萧山的女儿啊……还是嫡女……
赵之昂心头飞快的转着,就听庄一楠回道:“学生来前,我们大人特意叮嘱过,若验证她真的是我们走散的小姐,就让学生求圣上,将我们小姐带回去,她孤身在外流落他乡,我们大人什么都不想,只想好好补偿她,让她过几天有父母宠爱,衣食无忧的顺心日子。”
将人带回去?赵之昂立刻就否定了,萧山的嫡女不做正妃,但可以做侧妃,他有个女儿在他手里,怎么也算半个亲家,将来对治庭也是助益,对萧山更是牵制。
人他是不会放走的。
“此事稍后再议。”赵之昂当即做了决定,“等确人了胡氏确实是萧山的女儿再讨论这个问题。”
庄一楠应是,和赵之昂一直等着,他似乎有些焦急和期待,不停失态的往门口看,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才看到杜公公从门外进来,他忙上前来一步,想问什么又觉得失礼,退了回去。
看来还真是找女儿,赵之昂微微颔首,看着杜公公,“怎么样?”
“确实有。”杜公公道:“嬷嬷亲自看的,胡氏的肩头确实有个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