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写了信给我们大人。”庄一楠回道:“就在一个半月前,收到信我们大人就让学生快马加鞭的来了。”
这……有点突然啊,赵治庭心里也飞快的转了一下,顿时就高兴起来,如果胡琼月真是萧山的女儿,那……那她就能做她的正妃了啊,萧山乃是节度使,他的嫡女就是做皇后也够格啊。
赵治庭特别高兴,眼睛发亮的看着胡琼月,迫不及待的道:“月儿,你快想想,你还记不得你小时候的事情,哪怕想起来一点点也可以啊。”
胡琼月却满是疑惑,为什么突然成都府的人来认女儿?
这件事太突然了,是巧合还是有人在帮她。
如果她认了是对方的女儿,会有什么好处。
结果显而易见,就算赵之昂不能让她做赵治庭的正妃或者侧妃,但是至少不可能再将她送走。
最近她一直在想这件事,怎么做才不会被送走。
现在就好像她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来了,这事处处透着古怪和难以解释。
可看着庄一楠又不像是作假,而且萧山到底有没有丢女儿,想必只要去打听就一定有答案,她相信对方是真的丢了女儿。
那么为什么会是她。
胡琼月想了一通,并没有答案,她抬头看着庄一楠,目光转了转,谨慎的道:“我肩头的胎记会不会是巧合,单凭胎记,是不是有些牵强了?”
她的表现和疑问,赵之昂都看在眼里,心头的怀疑彻底打消了,这件事胡琼月不知道,甚至对庄一楠认亲存在质疑。
“是!”庄一楠道:“所以在下想问一问,夫人可还记得儿时的一些事?哪怕一点点也行。”
胡琼月哪里知道,可她还是凝眉想了想了,试着答道:“我只记得我家门前有一条很长的河……其他的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当然有河,她儿时夏天的时候常跟着父母在运河上乘船游玩。
她没有乱说。
“是,确实有条河,”庄一楠的反应让胡琼月惊讶的不得了,随即又听他道:“小姐可还记得河边有什么?”
胡琼月立刻明白了,现在就算她说湖边有座皇宫,对方也会说她对,今天这认亲根本不是来问她的,而是一场设定好的局,现在她唯一要做的,就是配合庄一楠。
至于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那就等她过了眼前这一关再去查吧。对方既然帮她了,就不存在施恩不图报一说。
她道:“河边有卖东西的,铺着青石板,我跟着一位嬷嬷走着,她给我买了一块粉糕,用竹签穿着,特别的甜。”
“那婆子的样子你还记得吗?”庄一楠激动的已是热泪盈眶,胡琼月简直佩服不已,难道他也是被人骗了,真的以为她是萧山的女儿?
不会吧?可她明明是随口编的,难道真的巧成这样,她编的正好对上了?
“我不记得嬷嬷的样子了,但是感觉她特别高。”胡琼月觉得不能再说了,两岁的孩子,应该什么都不记得吧?
庄一楠用袖子失礼的擦了擦脸,冲着她一抱拳,行礼道:“庄一楠拜见小姐!”又道:“小姐,您就是我们大人寻了十四年的小姐啊。”
胡琼月眼皮子跳了一下,适时露出不知所措的样子去看赵治庭……不怪她,她哪里知道自己身世,是对方硬要认亲的啊,将来就算事情败露了,也和她没有关系。
她一个孩子,对方又带着胎记之说来,她当然只有认了啊。
谁不想有父母,胡琼月如是想着。
为将来找到了托辞和借口。
“居然真的是,”赵治庭最激动了,拉着胡琼月的手,“月儿,你终于有家人了,你终于有父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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