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用线检查的仔细点。”大家说着,又都看着崔掌事,就听崔掌事怒道:“你昨晚取走了货放在了哪里?你来看看这线头,分明就是后加进去的,你现在来找我有什么用,是你自己没有保管好。”

    想讹她的银子,门都没有。

    胡官人目瞪口呆,“我……我人生地不熟,谁会来害我的东西。就算有人要害,那也是……也是冲着你们吧。”

    “冲着谁的,谁能知道。”崔掌事将被面丢回箱笼里,“现在来找我们,我们如何给你担责。”

    四周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崔掌事。

    若没有对比,大概别人不会觉得什么,毕竟锦绣坊一直霸道,可就在昨天,宝应绣坊遇到了同样的事,苏绣娘不但没有不认,还请了大家做见证人,告诉别人这责任她担了,一律赔偿孙官人的货。

    这一来一去一对比,高低立判。

    “崔掌事。”胡官人也生了气,这天底下绣坊多的是,大不了他走江南去,找应天的锦绣坊,“这事您要这么处理,就太让人失望了,哪怕您说我们一人一半分了这责任,我都要击掌赞叹您的诚信,现在您这态度,也太让人失望了。”

    崔掌事对一边的婆子使了眼色,让人将胡官人带走。

    “就在昨天,我可是听说同样的事,宝应绣坊的人还包了妙事茶馆给孙官人赔礼道歉。他一个小绣坊小绣娘都能做到的事,为何到了您这里就截然不同,您这分明就是店大欺客。”

    “不要和我提她们。”崔掌事指着箱笼,“这线头定然就是她们弄的!”

    她气的眼前发黑,脚下打了趔趄,婆子忙上前扶住她,喊道:“掌事……”崔掌事摆着手,怒道:“我一定不能让她们好过。”

    用同意的方法来对付她们。

    二十柄扇子才多少的功夫,这三箱笼的东西,要花费多少的时间和人力。

    居然……居然……

    崔掌事瞪着眼睛,气的朝后一栽倒在了婆子怀里。

    “崔掌事,崔掌事……”绣娘婆子忙成了一团,坐在正厅里的各个东家却是脸色古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走却不敢走,只能坐着。

    苏婉如新买的马车就停在锦绣坊的对面,她坐在车辕上甩着两条腿在吃栗子,吕毅正在试他的鞭子,抖了抖和苏婉如道:“这鞭子好像太长了,回去我得剪短点。”

    “你不早说,长鞭子和短鞭子的价格可不一样。”她回头瞪了一眼吕毅,“赔钱!”

    吕毅就咧嘴笑了起来,呵呵的笑着,“姑娘,我没钱!”

    “从你例钱里面扣。”苏婉如说着也笑了起来,看着对面腿甩啊甩的,她的样子娇俏可爱,引的路人都忍不住朝她这边看几眼,苏婉如就顺势指着马车的车壁挂着的横幅,“有绣活,找宝应啊!”

    路人都笑了起来,点着头道:“记住了,记住了。”

    “姑娘。”吕毅看着她,苏婉如就挑着眉头,道:“做什么?”

    吕毅就指了指对面,“那人一直看着您。”

    她一愣,一抬头就看到了几十步外停着一匹马,马上坐着个男子,一身墨色的锦袍,气势冷然骨子里透着一股令人却步的煞气。

    是沈湛。

    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忙收回了目光,低头剥栗子,赌气的将壳丢在地上,吕毅喊她,“姑娘,壳不能丢在地上。”

    “一会儿再捡。”苏婉如瞪他一眼,塞的嘴巴鼓鼓的,使劲儿嚼着,但余光能感觉到沈湛骑着马朝这边来……

    踢踢踏踏的走的不快,慢腾腾的从她面前经过,扬长而去。

    “你帮我捡。”苏婉如将栗子丢给吕大,“不然就丢在地上。”她怒着就钻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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