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屋子内静下来,才把刚才父亲所言跟老师说了。

    不得不说,赵石和儿子的关系,远不如儿子跟陈常寿那么亲近,不然的话,这会儿赵君玉绝对不会出现在陈常寿面前。

    陈常寿听了,只稍一沉吟,便笑着道:“既然国公这么说了,自然有国公的道理,你让为师说什么?”

    “可是。。。。。明年大考,学生已经准备了好久,不考上一考,总觉得不安心,学生也知道,父亲从不会无的放矢,但。。。。。。就算改,又能改成什么样子呢?若学生中第,就是正途出身,若顺父亲安排,学生。。。。。。”

    说到底,他还是存着不甘心,却又不敢跟父亲顶嘴,所以便到老师这里来讨主意了。

    陈常寿摇头失笑,“你呀。。。。。。你应该好好想想,你父亲这么多年,可有强着你做过什么?”

    赵君玉讪讪摇头,其实,这也正是他多有心结的地方,之前父亲常年在外征战也就罢了,如今留在京师,他却也见不到父亲几面,就算见了面,也说不上几句话。

    这些年来,他觉得吧,父亲对自家子女,实在疏少关注,不独是他,就算是弟弟妹妹,也是如此。

    当然,这也让他心底最深处有着些平衡,但也少不了怨念。

    其实,为人子女者,多数都是这么个样子,管的太少,不乐意,管的太多,同样不会高兴,要不怎么说呢,父子乃是前世的冤家对头,就是这么回事。

    陈常寿多聪明的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

    不过,他也不会去点破什么,他也年轻过,知道年轻人就是这般模样。

    他能做的,其实就是劝导,现在其实他也有点后悔,这个弟子很聪明不假,但当年若不是跟着他习文,而是跟着其父亲走武人一途,此时怕是要顺遂的多。

    而且,心思也不会这般敏感。

    想到这里,心里微微叹息一声,嘴上却道:“你想想,当年你小的时候,你父亲对你寄望甚深,你却改了文途,你父亲可说什么了?如今他却明言要你出京为官,不要参加明年的科举,这番心意,你若还有犹豫,枉为人子也。。。。。。。”

    这话就重了,赵君玉不敢再坐着,起身束手恭立,“老师,学生绝无它意,您。。。。。。”

    陈常寿笑笑,温声道:“你这孩子本性纯良,我和你父亲都知道,也不用这么战战兢兢的,所以啊,你回去之后,还是准备准备吧,出京为官,并非一片坦途,地方上的事情,比京师这里也差不到哪里去。。。。。。玉不琢不成器,你当好自为之了。”

    “是,学生谨遵老师教诲,父亲也说了,让学生在出京之前,要勤来您这里请教呢。”

    “呵呵,吾之所学,十之**都传给你了,若还要问,我只能告诉你,勾心斗角之学,沦于下乘,不可沉溺于此,当为防人之用。。。。。。若是其他政务之事,不如多去孙先生那里讨教,当有受益。。。。。。。”

    赵君玉道了声是,重又坐下,心中安定了不少。

    心想,既然父亲老师都这么说了,那么还是听安排为好。

    其实京师这里他早就已经呆的有点厌烦了,很想出去走走,见识一下天下山河之壮美,人物之锦绣。

    想想前些时闹出来的事情,已经挨的那一耳光,他不由摸了摸脸,暗自警醒,这次若是出京为官,交游却更要小心些了。

    可以说,他这小小年纪,已经真切的体会到了人心难测,之前故事,无疑跟他上了很生动的一课。

    看着他的动作,陈常寿不由笑了。

    “放心吧,你父亲年年立威,杀伐无数,天下间敢再轻动者,并没有几个,你父亲让你出京为官,不是让你畏首畏尾,给他丢脸的,大可放开怀抱,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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