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多少是死在敌人手里?又有多少是比自己人误杀的?你这个当将军的不审时度势,却如兵卒般冲锋在前,还险些丢了性命,好好好,你领的好兵。。。。。。。。。。。”
赵石声音虽然不高,也没疾言厉色,更透出几分虚弱,但话里面的怒意和恼火任谁也能听得出来,不过也不怪他如此气恼,张嗣忠和杜山虎两人分领精锐,从金州开始一直打到成都府,加起来损伤不过千数而已,而今一战过后,只张嗣忠一部,就伤亡了两千余人,这些多数都是羽林军以及雄武军精锐,让他怎不心疼。
大胜之后的轻松喜悦也被这事儿弄的去了大半,将张嗣忠叫到跟前,这劈头盖脸便是一顿斥责。
那边张嗣忠也吃不住劲儿了,若是大帅说的不对,以他的性子说不得就要辨白一番,但昨晚一战,确实是他杀发了性子,将杜山虎所部撇在了一边,而后迎头撞上了乱匪中的精锐,一番混战下来,自己所部损伤惨重,若非杜山虎及时赶到,后面的大军也围了上来,他这五千人马即便是胜了,估计最后也不剩几个人了。
而他自己,也险些丢了性命,就如大帅所说,若自己战死在那儿,后果真真是不堪设想。。。。。。。。。
有错自然要认,膝盖一软,噗通一声已经跪倒在地上,“大帅骂的对,咱家就是个厮杀汉,领兵的本事不成,给大帅丢脸了,更对不住战死的弟兄们,大帅怎么处置,俺老张都认了。”
赵石一听,火非但没消,脸上肌肉跳动了一下,眼睛已经眯了起来,李金花一直守在旁边,这时一看情形不对,心里暗骂了张嗣忠一句,真是。。。。。。。话不会说就不要说,真以为自己顶天立地怎的?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不待赵石开口,便自厉声道,“滚出去,自领十五军棍,领兵之权交给杨胜,老实呆着,等候大帅处置。。。。。。。。。。三十好几的人了,还就知道打打杀杀,没个长进,这次得个教训,下次再犯,小心军法无情。。。。。。。。。。。”
话说的挺狠,但里面的回护之意谁都明白,将张嗣忠赶了出去,她这才俯***子,一边抚着赵石胸口,一边说道:“千万莫要动怒,你这伤可还重着呢,若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得了?”
她这一番做作,赵石也给气乐了,半晌才嘟囔了一句出来,“妇人之仁。”
李金花笑笑没出声儿,男儿刚强,何况是战阵之上的领兵大将?针尖对上麦芒,往往就弄的不可收拾,而今大胜,若因细故,处置亲信大将,却是多有不妥,当然,这些话她是不会说出口的,她这分寸拿捏的可是比张嗣忠那粗胚强的多了。
说话间,帐外远处响起一阵热烈的欢呼声,不一时,便已有人来报,捉住个半死不活的老头儿,听人供认,竟然是乱匪首脑,还是什么神教教主叫方万川的,旁边还有他一个儿子。。。。。。。。。。
赵石一听之下,先是愣了愣,接着便是大喜,拜火神教,蜀中乱事皆为这些王八蛋所为,之前也捉住过什么堂主之类的家伙儿,不想在这里竟然抓住了罪魁祸首,之前还在想,那些首脑人物估计都先逃了,也不知能捉回来几个,之后又得多费多少手段,才能绝了拜火神教这个祸患,不料这会儿竟然就弄了一条大鱼回来。。。。。。。。。。。。。
“把人带过来我瞧瞧。”
不一刻,几个军兵已经抬着一个布兜,旁边还押着一个满脸是血的年轻人走了过来,来到近前,赵石抬眼望去,布兜里是个老人,看样子情形可不太好,只是比死人多了一口气罢了,身上也没什么伤痕,很难让人相信,眼前这个垂死的老人就是在蜀中掀起惊涛骇浪,让多少人死无葬身之地的罪魁祸首。
赵石摇了摇头,又注目在年轻人身上,那年轻人虽然满脸是血,但倔强之色却是不减分毫,直挺挺站在那里,向赵石怒目而视。
旁边的军兵却是大怒,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