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逃溃败的命运。
没想到,张寻求却不肯配合。
这也让杨守文感到有些棘手,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难不成,就凭这六百人,与万余飞乌蛮纠缠吗?杨守文虽然很自信,但却从不自大。
“如此说来,张寻求是不肯派兵了吗?”
“正是!”
桓道臣深吸一口气,轻声道:“而且我看得出来,那张寻求极为猖狂。
他是本地的豪酋,颇有势力。张家在晋州,更是非同小可,影响力巨大……依我看,他一方面是胆小,另一方面,怕是张家和飞乌蛮也有关联,以至于他不愿得罪。
如果咱们不阻击的话,我很担心,张寻求会毫不犹豫,送飞乌蛮前往泸州。”
杨守文眉心蹙动,心中火气上涌。
桓道臣说的事情,并不是不可能……飞乌蛮一直在秘密与和蛮部联系,并且还偷偷卖给和蛮部许多兵械和辎重。这兵械和辎重,需要通过晋州,张家说不定也参与其中。
若如此的话,张寻求当然不会同意阻击飞乌蛮。
说不定,他们还巴不得飞乌蛮能赶快从晋州通过,南下前往安南。这样不但可以让他们安全,日后还可以继续和飞乌蛮交易,甚至通过飞乌蛮,向安南贩卖货物。
想清楚了这其中的奥妙,杨守文不禁苦笑。
明琰曾说过,这巴蜀地区的局势非常复杂,许多事情看似不起眼,甚至毫无关联,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引发出一连串的变故。所以,明琰对他说,要他谨慎。
现在看来……他还是有些莽撞了!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到了这地步,杨守文断然不会后退。
“大猫,依你之见,当如何阻击呢?”
桓道臣搔搔头,露出了沉思之色。
良久,他轻声道:“李君,若你还是要阻击飞乌蛮,以我之见,只可智取,不能力敌。
咱们不断袭扰孟凯,确实令之疲乏。
但同样的,咱们也不轻松,儿郎们也很辛苦。况且,儿郎们平日虽训练有素,但想要正面阻击,怕也是力有不逮,更何况那些闲汉,顺风顺水时一个个张狂似猛虎,可真要让他们面对千军万马的冲击,只怕不用一个照面,就一个个跑的没影了。”
杨守文闻听,忍不住笑了。
桓道臣说的不错,他手下这六百兵卒,似乎的确是有些不堪大用。
可是要智取的话……
杨守文转身,看着在夜色中延绵起伏的婆娑山,然后又看了一眼那曲径通幽的古道,陷入沉思之中。
“报!”
就在他思忖对策的时候,涂山虎匆匆跑来。
“阿郎,据斥候打探,飞乌蛮先锋军已抵达山口外,大约据此三十里,预计再过一个时辰,就会抵达山口。”
“来的好快!”
桓道臣心里不由得一惊,扭头向杨守文看去。
而杨守文却闭上了眼睛,思忖片刻后道:“传令下去,在山口点上火把,而后沿古道两侧,每隔十步点燃一支火把……所有人都退入古道中,马裹蹄,口衔枚,不得发出半点声息。违令者,就地格杀,无需禀报……你们几个,可都听得明白?”
桓道臣几人听闻,都露出了困惑之色。
说实话,他们不太明白杨守文的意思,但杨守文既然已经发出了命令,他们自然要去执行。
“卑职等,明白!”
“李君,你这是要做什么?”
涂家四兄弟领命而去,桓道臣却留下来,疑惑看着杨守文。
杨守文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