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向身下的那个奄奄一息的东西,神色一沉:“不好,怕是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什么?”年纪稍小的那一只立刻起身,被脚链子拖拉的向前一绊,堪堪稳住便躬下身来探那东西的气息:“九弟……这是灵力将竭的样子。”

    黑暗里一只鱼龙般的动物蜷作一团,连呼吸的声音都极其微弱。

    两兄弟对视一眼,不再耽搁时间,一人一边在真正的螭吻身边打坐,为它灌注自己并不多的精气和灵力。

    “你们……什么时候便能化人了?”白溪皱眉道:“原来你们看到螭吻的时候就觉得他不对劲么?”

    “叫我玄淳就可以。”年纪稍大的男孩子眉眼间带着不符岁数的气质,说话虽是童声,一样慷锵有力:“我和玄粹都是被封了灵力和道行之后才进的封印,只是这道行不知如何恢复,帝流浆之日挣扎着找到些门道而已。当初这假螭吻劫你们的时候就总觉得哪儿不对,一直不肯现身罢了。”

    “原先多少年的道行?”白溪伸手试图活动一下,却被捆仙绳束缚地不能动弹。

    “一千八百多年吧。”玄粹叹了一声,抽回手停下,再探螭吻的气息,已经变得平稳了不少。

    “这封你的人也是厉害。”郑璞接口道:“有没有办法救我们出去?”

    “恐怕没有。”玄淳左右动了动,无奈道:“这些链铐都是限制变形的。”

    玄粹正想说句什么,忽然耳朵一竖,警觉道:“谁?!”

    一阵清雅而又干净的香气蓦地出现,墙壁里突然有什么东西慢腾腾地冒了出来,定睛一看,竟是踏着木屐的邱北。

    “呐,我从四则运算一路学到双曲线函数,你们还是不回家。”邱北拎起鹤氅的下摆,一脸嫌恶的看着污浊的地面,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一定位,却发现你们原本慢慢地飞来飞去,突然直往一个地方冲去,像是出事了。”

    “我书房里还有基础物理和基础化学,”郑璞皱着眉头看他:“你叫人了么?”

    “都学完了。”邱北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们的镣铐,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玄家的人马上到,我先行一步飞过来。”

    “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玄淳看着他一丝不乱的长发,眯眼道:“那餮可是把我们身上的味道都消的干干净净了。”

    “噗。”邱北掩唇笑了起来,长指轻轻一点指向他:“你和你弟弟,可是分食过我肚子里的帝流浆呢。”

    深谷幽兰,其清幽凝而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