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暗一明。老头儿领着他们往其中一间走,脚步却越走越颤,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那屋子里藏着什么?

    郑璞跟着进去,却看见屋里什么装修都没有。

    电灯打开,是三块巨大的奇形怪状的石头,和一个像切割机一样的东西。

    方先生站定,用拐杖轻敲了两下地面,登时不知从哪儿冒出两个年轻力状的伙计。奇异的是,他们见了白溪那副鬼样子,却是见怪不怪。

    “劳您过目。”他转过身,眼里满是渴望。

    “这石头就看这体积,花了你不少钱吧。”白溪绕了一圈,瞅到了其中一个表面被剖开的翠色截面,啧了一声:“你也算孤注一掷了。”

    这截面是水灵灵的豆绿色,看起来种老水足,可是一等一的货色。

    方先生竭力的扯出个笑容:“您要说行,我就留下剖开,您要说不行,我转手就高价卖出去。这辈子……最后求您一次,您再不来我可就也入土了。”

    白溪嗯了一声,又绕着那三块石头转了一圈,然后整个身体从其间穿过去。

    期间方先生屏着呼吸,一点大气都不敢出。

    “唔……”白溪出了声长长的鼻音,然后飘到左边第一个石头旁:“这个,就表面一层翠,里头全是杂料。”

    方先生一手按住旁边的窗台,像是站的有些不稳:“那……第二个呢。”

    “这个,”白溪往中间挪了挪,简单道:“芙蓉种翡翠占大概三分之二,你自己算这个价。”

    “中下的料子啊……”方先生叹了口气:“还以为是极品。”

    “至于第三个,”白溪飘到最右边,伸手摸了摸那块翡翠:“大半的杂质呢……”

    方先生身子猛地坠下,跌坐在门槛上:“真……真的么。”

    “但是最侧边,有四五个鸽子蛋大的玻璃种。”白溪抬起头来,平静地看着他:“玻璃种呢。”

    方先生愣了愣,整个人都进入大脑放空的状态:“你……你说什么?”

    旁边两个伙计都站不住了,彼此看了对方半天说不出话来。

    “玻璃种。”白溪平静道。

    “鸽……鸽子蛋大?”方先生已经语无伦次了:“真的鸽子蛋大?”

    白溪点了点头,再看方先生时,他已经老泪纵横。

    “玻璃种很值钱么?”一旁看着的郑璞有些不解道。

    “七彩云南听说过吧?西城区那儿有个展厅,里头搁着那杨丽萍戴过的翡翠项链,”旁边一伙计忍不住开口道:“那就是正宗的玻璃种,标的可是无价。”

    “无价?无价是多少……”郑璞皱眉道:“好几千万?”

    “差不多过亿了。”白溪淡淡道。

    “来……来剖。”方老头子擦了把眼泪,颤巍巍的指了指那台机子。

    两个伙计应了一声,卷起袖子开始干活:“一点点剖?”

    白溪蹲下来,伸手从左到右抚过石头:“这条水平面以上,都不要。”

    两伙计也是听话的人,当即就开始剖。随着机器刺耳声音的迸发,郑璞看着白色的杂质一点点的露出来。

    大半块的杂料被卸下,剩下大半块的未知。

    “从这儿……到这,左半边,不要。”白溪伸手比了条线,简短道。

    又是大半块的杂料。

    伙计这次不敢怠慢,小心的又标记了次,确认了以后动了手。

    剖面一点点增加,一侧渐渐露了出来。

    浊白色的皮里,有着温润的翠色,透着隐隐的光泽。

    方老头在旁边盯着,见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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