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至于耶律乌稚,她以后能躲则躲。

    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再轻易招惹他。

    拓跋聿到了漱心居时,耶律乌稚正趴在床沿摆弄着果盘中的几个火龙果出神。

    刚从千里之外的南境高价运回的鲜红色火球,在他的手中瞬间变成了一滩血红色。

    仆人瞄了眼眉目平静的拓跋聿,端着那盘碎烂成泥的果肉战战兢兢地退出了房门。

    耶律乌稚在仆女的服侍下将手洗净,语声沉闷道:“你来了。”

    他光着上半身,遒劲有力的背部血痕斑斑,虽已涂了上好的金疮药,有些地方却依旧渗着血水。

    拓跋聿眉峰微蹙,“阿舅这次有些太过了。”

    “他哪次手下留情了,在他眼中,我不是荣王府世子,只是个可有可无的牲口。”

    拓跋聿用刀削着一颗苹果,漫不经心道:“你怎么惹着那个冯瑜了?”

    耶律乌稚阴鸷的眸光中闪过一丝恼恨,“本世子就看不惯她一副目无一切的清高模样。”

    长得一副平平无奇的清汤寡水样,他那日也不知怎么就中了邪,竟对她那张还算莹润饱满的红唇印了上去。

    她当时的反应很是激烈,还趁机咬伤了他。

    他舌尖划过唇角的血痂,滋味还不错,只是她既然帮着那两个小杂种对付自己,就别怪他不怜香惜玉了。

    拓跋聿失笑,“怎么,你看上她了?”

    “本世子才没有。等我好了,定要她好看。”

    “喜欢的话,纳到你房内就好,何必跟个女人计较。”

    “还说我呢,你还是尽快将拓跋泰那个废物处理掉,好将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抢来天枢吧。”

    拓跋聿不置可否,竟难得调侃道:“看来,你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耶律乌稚眸中一片不甘与憋闷,以往那些女人,只消他勾勾手指就会仰慕万分地扑上来,只有那个女人敢用鄙视的眼神对他不屑一顾。

    “表兄,你教我弹琴吧。”

    拓跋聿削着果肉的动作微顿,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向他。

    耶律乌稚碰了碰高挺的鼻端,微咳一声,理直气壮道:“耶律少旭琴技进展迅速,我作为世子,绝不能被他比下去。”

    拓跋聿心下了然,“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教一个是教,两个也是教,如果我去跟阿舅说,他倒也不会不同意。”

    “当真?”

    拓跋聿眼尾带笑,“现在能听得懂我在说什么了?”

    耶律乌稚将下颌枕在左臂上,伸手拨弄着床头摆放的磨喝乐,语声不太自然:“你到底帮不帮我?反正我是不会去找他的。”

    拓跋聿神色难得认真了几分,“玩归玩,但要谨防美人计,我已派人去查探冯瑜的底细,你最近不要再轻举妄动。”

    耶律乌稚不置可否,“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姑母,否则又要被她提耳朵了。”

    “怎么,怕母后惩罚那个冯瑜?”

    “父王已经对我和母妃颇为不满,姑母若是再掺和进来,我和母妃指不定又要被父王迁怒。”

    “即便母后不出手,舅母也是不能够容忍的,那冯瑜接下来的时日里,估计不会太轻松。”

    “那正好,省得本世子直接动手了。”

    “你也别只顾着玩,阿舅对你是严厉了些,但你也要反思下,他为何会这般对你。”

    “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不会满意。”

    “那也要去做,去让他看到。你以为阿舅这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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