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在,我们这两个外乡人得吃点馄饨。”

    “呦,小苏来啦。”站在二楼的傅老爷子声若洪钟,人未到,声先至,后面跟着曾嵘和傅念祖父子俩。

    “傅老好,上次喝了您的酒,这回给您还礼来了。”苏意唯调皮地眨眨眼。

    傅老太太显然兴致颇高:“老傅,你快下来看看,正宗的桂花冬酿,今天可得跟你好好喝一杯。”

    一家之主显得有些受宠若惊.

    “你可是有年头不沾酒了。”一边从楼梯下来一边冲苏意唯道:“上次沾小苏的光吃了私房菜,今天又让老太太开了‘酒戒’,看来以后你得多来几次我们家。”

    苏意唯笑了:“可千万别盼着我多来,您忘了,我是大夫啊。”

    “以别的身份不行啊!咱也算是忘年交吧?”傅老爷子振振有词。

    傅司南一手环上她肩膀:“那可不行,这是我哥们儿。跟您忘年交,那在辈分上您可吃大亏了。”

    苏意唯斜眼睥他:“我什么时候成你哥们儿了,作为当事人我怎么不知道?再说,您老不知会一声,就随随便便把我用了二十多年的性别给改了,有点忒不厚道了吧?”

    傅老爷子倒是饶有兴致:“这么说,你把小胖给蹬啦?”

    “那不能,小胖是铁瓷儿。苏大夫是哥们儿,我们一见如故。”

    “再见就该陌路了。”

    傅司南推着苏意唯的肩膀:“走走,我带你去洗手。”

    “去洗手间的路我还认识。”

    “这不是怕万一迷路嘛,还是让大师兄给你带路吧。”

    “去,你才是八戒!你们全家……”

    “我们全家怎样?说啊,往下说啊!”

    “你们全家就你是八戒!”

    “呦,脑子转的够快啊!”

    看两个人吵吵闹闹地走远,傅念祖表情平静无波,看不出喜怒。

    曾卉和傅明华母女则是交换了一个暧昧的眼神。

    张嫂唠唠叨叨:“少爷终于开窍了。”

    满屋子那么多人,只有傅老太太留意到孙子的弦外之音,这孩子是在刻意强调,他们不可能发展成为朋友之外的那种关系吗?

    迎上丈夫了然的眼神,对方的手随即覆上她的,似是安慰。

    登时恍然大悟,她怎么忘了,这世上唯独感情一事,是无法刻意下注脚的。

    越是欲盖弥彰,往往越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