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清晰的骨头断裂声和惨叫声回响在耳畔,傅司南头也没回抱着苏意唯往外走。
老陈深深叹一口气,大手一挥:“都带回去。”
慎之又慎将苏意唯抱紧车子后座,小胖看后排空间有限,马上颇有眼色直接坐进副驾驶,最后跟出来的萧逸则只得坐上老陈的车。
“去市总医院。”小方看着后视镜点点头。
“不行。”苏意唯咬着牙打断,“去我们医院吧。”
饶是裹着傅司南的羊绒大衣,她仍是抑制不住地打冷战,脚踝剧痛一波接一波袭来,整个人如坐上了过山车,跌宕起伏。
实在疼的狠了,她弯下身子蜷成一团,试图减轻一点蚀骨痛楚。
脸蛋无意识擦过傅司南膝盖处的裤管,西装面料略显粗糙的质地磨蹭着肌肤,带着一点莫名的安心。
傅司南有一下没一下抚着她的背,将她被汗水浸湿的发丝一一拨到耳后。
小胖在副驾驶实在按捺不住,半侧过身回头问道:“小苏,你没被怎么样吧?”
苏意唯昏昏沉沉地抬起头,筋骨断裂的疼痛几乎已经超出负荷。
“我被打成这样,还不能算被怎么样么?”
小胖长出一口气。
“就光是被揍?那我就放心多了。”
傅司南一个暴栗拍在他后脑勺上。
“你这是恨她不死么?”
“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她没被别的怎么样,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小胖揉着后脑勺,语气明显有点委屈,“你说万一有个什么强暴啊,下药啊,这辈子不就完了么?”
苏意唯心说,你这是狗血剧看多了吧,但嘴上实在没力气回应,眼睁睁看着小胖又狠狠挨了傅司南一下子。
车子渐渐驶入她熟悉的街道,但意识却越来越模糊,她强撑着,却敌不过睡意侵袭。
待到再悠悠转醒时,人已经在病床上。
脚没有那么疼了,却多了几分束缚感,凭借医生本能,知道应该是打了石膏之类的东西。
环视四周,当下认出这是医院的特级小套间,等闲人等住不进来的,暗想着副院长应该没那么好心把这间腾出来给她,难道要从工资里扣?
半撑着起身,忽然看见歪在双人沙发上睡着的傅司南。
屋里的顶灯已经被关掉了,只剩下昏黄的壁灯光芒轻柔流泻了整个房间,他被暖光包围在中间,显得恍惚又不真实。
苏意唯轻手轻脚下了地,一手扶着桌子,一边单脚蹦到沙发边上。
眼前这个男子,有着不设防的好看睡颜。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上帝真的是很眷顾某些人。
给了他优越的家世,又给了他卓绝的相貌。
可月满则亏水盈则溢出,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轻轻将他垂落额前的发丝拨到一边,她想,他一定也有什么圆不了的遗憾。
手指不由得抚上他眉心,傅司南眼皮动了动,睁开眼发现是她,忙坐起来。
“怎么下来了?脚还疼吗?头有没有好一些?”
苏意唯有一点点偷窥被发现的尴尬,收回手,顺势扶着他递过来的手缓缓挨着他坐在沙发上。
“好多了。现在几点钟了?”
傅司南看一眼腕表:“早上四点多,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碗粥?”
摇了摇头。
“我胫骨断了吗?”
“没有,陈副院长说只是骨裂,但保险起见还是打上石膏,方便恢复。”
“她那是想坑我一笔-->>